“老太太您是侯府令媛,是堂堂超品的國公夫人,是一等將軍之母,是我們府上最最金貴的老祖宗。”容嬤嬤麵無神采的說著吹噓的話,這如果換小我來講的話,那絕對是歌頌之詞,題目是配上容嬤嬤那一臉死相,活脫脫的就是在念悼詞,“您合該享用這些。”
“對了,我們屋裡的虎魄,另有去了梨香院的珍珠,都還循分罷?”
“哦?莊頭的女兒?真瞧不出來,她竟是莊戶人家生的。”
可惜,因著賈母的風寒來勢洶洶,乃至於就算由老太醫脫手,也不過堪堪穩住了病情,至於究竟可否病癒多久才氣病癒,連老太醫都道,隨緣罷。
“我的房裡,甚麼時候輪到這些個肮臟婆子出去了?出去,給我滾出去!十足都給我滾出去!!”
梨香院作為榮國府此中一處位置偏僻的院落,雖說景色相稱的不錯,可院落卻並不寬廣,房舍也不過隻大小十來間。這正堂並東西兩邊的耳房住了賈政、王夫人兩口兒,本來東西配房倒是都空著,可這不因著賈母“病重”了,珠哥兒和元姐兒皆又搬回了梨香院,兄妹倆便住在東配房並排的兩個大房間裡,貼身仆婦則住在相鄰的隔間。至於西配房則是特地撥給了兩位姨娘,據悉,甭管是賈政還是王夫人,都對這兩位姨娘極其看重。
保齡侯府的事情,終究完整繃不住了。究竟上,自打元宵佳節一過,就有動靜傳來,說是保齡侯爺觸怒了龍顏,長青帝命令將史家滿門都入獄細查。當然,這個動靜隻能說是半真半假,保齡侯爺犯事是真的,百口入獄倒是誇大了。隻是這類動靜一傳出來,像王家這類原就跟史家乾係密切的武將家,必定要夾緊尾巴做人了。不過,說是氛圍嚴峻,實在也冇太大乾係,畢竟王家和史家隻是故交,又不是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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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嬤嬤不是去了張家嗎?”賈赦許是鬨夠了,許是多少還存了點兒知己,冇籌算真的把璉哥兒嚇死,很快就把璉哥兒放到了地上。又想起方纔的話題,這才忽的提了一句。
“還能為何?是跟琮兒置氣罷?哼,我小時候就如許,一看到賈政那混蛋,就恨不得上去把他一頓胖揍。憑甚麼我就隻能養在祖父母跟前,他就能在父母跟前承歡膝下?論長相,他還冇我都雅呢,論嘴巴利索,他也還是不如我。說白了,就占了個年事小的上風,再不然也就是他多讀了幾本破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