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容嬤嬤連連點頭,旋即像是忽的想起甚麼似的,往床榻那頭走了兩步,彎下身子笑了起來,“瞧瞧我們小……十二多乖呢,能吃能喝能睡能拉,偏就不愛哭鬨。來,嬤嬤抱,這都醒了有一會兒了罷?”
“老爺,貪墨丁點兒財帛或許稱不上甚麼大事兒,可如果牽涉到皇儲一事呢?或者這麼說罷,老爺您該當曉得,史侯爺是站在太子那一邊的罷?”
“軍餉?”
多麼邏輯鬆散的推理……
“就是吃空餉。”賈赦頓了頓,大抵是感覺這麼說那拉淑嫻不會明白,便彌補道,“打個比方,朝廷征兵兩萬,按人頭撥了軍餉,成果實際上的人數並冇有報上來的那麼多。那多出來的那部分就落到了官員手中,史侯爺就是犯了這事兒。”
“你不活力?”賈赦奇道,“曉得之前我為何那般躊躇嗎?還不是怕你一氣之下找老太太冒死,成果你倒是好,竟這般淡然。敢情重新到尾就我一小我氣得要死?”
公然。
按著賈赦先前所言,榮國府以及諸多親朋老友都是支撐太子殿下的,但是太子卻必定冇法擔當皇位,那麼宿世他從史乘上看到的那些太子|黨的了局,也就是他的將來了。
當下,那拉淑嫻不由的沉下臉來:“老爺,您可彆忘了,就是您口中所說的這不叫大事兒的事兒,惹得老太太下了死手。就算老太太不在乎我,那麼哥兒呢?那但是她的親孫子!現在,老爺您還以為這是無關緊急的事兒嗎?”
“老爺您是說,我們這幾家都是太子的人?除了四大師族和張家外,另有甚麼人家?”
“林家,就是跟小妹訂婚的林家哥兒他們家。江南的甑家,另有東平郡王、北靜郡王……哎呀,太多了,我如何算得清楚。”賈赦抱怨著,忽的發覺那拉淑嫻麵色不對時,才略有些忐忑道,“要不我細心探聽清楚了,轉頭再奉告你?對了,另有阿誰麵癱四皇子!”
的確,像貪墨財帛這類事情,是甭管哪個朝代都難以製止的。倘若聖上真的是如此嚴苛之人,底下的人也不敢這般妄為。反過來講,史侯爺既然敢伸手,在某種程度上,他也是肯定了聖上的底線。
“……老爺您曉得保齡侯府的事兒嗎?”那拉淑嫻生硬的轉移話題。
那拉淑嫻聽著這話也走了疇昔,就著容嬤嬤的手瞧了一眼,笑道:“是呀,十二就是這般靈巧,哪像他哥哥,一天到晚不消停不說,還動輒就哭天抹淚的。”這一世,她也不曉得還能不能再有後代,因此璉哥兒和十二就是她的心肝寶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