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罷,東西六宮就冇一個善茬。像那拉淑嫻這類從寶親王側福晉,到嫻妃再到嫻貴妃,及至皇貴妃,終究成為一國之母的自是不消多說了,她若冇點兒心計手腕,隻怕早就死在潛邸中了。可即便不算她,單說後宮中隨便哪個妃嬪,那也都不是甚麼好東西。於她們而言,凡是能爬上高位,捐軀甚麼都不為過,哪個手頭上冇個把性命的?口蜜腹劍那就不叫個事兒,睚眥必報更是常態中的常態。
“這這這……”
賈赦常常往那拉淑嫻房裡來,哪怕先前她坐月子不能同房時,賈赦也是住在東麵第三間耳房的,這第一間住的是那拉淑嫻,第二間則給了十二,即是賈赦是挑了離妻兒比來的阿誰房間。當然,被撇到東配房的璉哥兒就不消提了,哪怕賈赦仍然很心疼璉哥兒,也不免的對天賦不敷的小兒子報以更多的心疼。
“我冇旁的意義,隻是想著,如果終究查到的是弟妹,看在王家的麵子上,或許我孃家父兄還會略給她留些麵子。可現在肇事的人隻是我們府上一個小丫環,對了,我記得玻璃不是家生子罷?一個賣了身的小丫環,膽敢暗害主子,就算將她亂棍打死都是應當的,偏老太太還護著,怕隻怕動靜傳到我孃家父兄耳中……”那拉淑嫻顰眉長歎,“我就擔憂老爺您又要刻苦了。”
“淑嫻,你先在房裡歇著,就算出了月子,外頭冰天雪地的,你也千萬不要出去。我忽的想到了一件事兒,要去同二弟商討一番,轉頭再來瞧你。”說罷,賈赦快速回身,頭也不回的快步拜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