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曾經叱吒東西六宮的後宮第一老貨,容嬤嬤隻感覺心累。連她都看出來王夫人這是憋著氣籌算放大招了,偏賈母還不曉得收斂,鐵了心的籌算將王夫人往死裡逼。這如果然籌算將人逼死,那容嬤嬤倒是無話可說了,可很較著,賈母完整冇這個設法,即是就是用逼死人的手腕給彆人一個經驗……
“何止遭人詬病。”容嬤嬤嘲笑道,“雖說二老爺先前那些事兒看著是抹平了,可那也是因著大老爺和我家主子的孃家人費儘千辛萬苦的功績。哼,成果老太太玩這麼一手,想來用不著兩日,流言流言又該滿天飛了。”
——打量她冇生過孩子?
容嬤嬤終究抬了抬眼皮:“有辨彆嗎?”給賈政八個丫環,和給賈赦、賈政各四個丫環,辨彆在那裡?還不是一樣都在犯蠢?
那是一個可貴冇有下雪的日子,晌午過後,容嬤嬤正領著諸位嬤嬤一道兒歸整送到榮禧堂的年禮。因著年節將近,各家的年禮皆送了過來,除卻送給榮國府的,另有一部分是指名送給大房兩位主子的,乃至另有給璉哥兒的,給府中的能夠直接入公庫,給大房一家三口的則就需求容嬤嬤來歸整記錄了。這廂容嬤嬤等人正忙活著,那廂珍珠就提著裙襬踮著腳尖一溜兒小跑的進了榮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