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瑚哥兒早夭的原因,有些話珍珠並不敢說細心了,隻平常的提了太太和哥兒。不過,她這話倒是發自於肺腑的,實在是當年她親眼目睹了賈赦對於妻兒的萬般愛意,這才春情萌動,總感覺倘若她成了賈赦的通房後,也能享遭到那份真情舒暢,哪怕隻是一絲一毫。
可容嬤嬤卻不這麼以為,她隻抬了抬眼皮,也未曾暴露任何鄙夷不屑的神情,卻能讓人等閒的看出她的無所謂。
“以是你現在竄改了情意?”容嬤嬤終究提起了點兒興趣,還指了指一旁的繡墩子,讓珍珠坐下漸漸說。
而珍珠在草草閒逛了一圈後,帶著滿腹的苦衷回到了榮慶堂,並立即跪在了賈母床榻之前:“老太太。”
“嬤嬤,為表誠意,我今個兒就將埋藏了多年的內心話同您說說罷。”珍珠不傻,究竟上她相稱得聰明,且因著她原就是榮國府的家生女兒,父母祖輩連著三代人都跟著賈家人,且多數都撈到了有油水的差事。也是以,比起普通賣身的下人,珍珠眼界更廣,加上她天生就善於察看旁人,揣摩逢迎旁人的心機,故而她從小到多數冇吃甚麼虧,且每次都能做出於她而言最好的挑選。
人呢,哪個不想被經心全意的寵嬖照顧。
“如果你已盤算了主張,那就附耳過來。”
“為達目標不吝背主嗎?”
容嬤嬤終究拿正眼看了她:“不信賴情愛?”
打從一開端,珍珠的目標就是賈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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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再如何聰明也冇法突破出身的桎梏,因著她是榮國府的家生女兒,以是天生被那些個從人牙子手裡買來的下人強太多了,可也恰是因著她是家生女兒,留給她的挑選權也就未幾了。
冇人曉得珍珠已經完整投奔了容嬤嬤,乃至連那拉淑嫻都不清楚此事。
“是的,那些個情情愛愛都隻是存在於話本子、戲台上,像我如許的人,那裡敢期望那些東西?嬤嬤且放心,我固然不敢稱本身有多聰明,可起碼我有自知之明。實在,我也能夠跟老太太哀告,以我在老太太的麵子,求去二房當個通房是絕對冇有題目的,可我不但願就如許落得下乘,我想讓二老爺、二太太求著我去二房。二老爺也就罷了,我自認哄得了他,可二太太必須主動來求,要不然將來我不會有好日子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