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兩銀子,代表的並不是比大丫環多出的那點子錢,而是代表了一個隱而不表的身份。旁的人家臨時不提,單在榮國府,能領二兩銀子的唯獨隻要小妾通房。當然,榮國府做不出納良妾這類事情,故而也就隻剩下通房了。
“我自個兒撞的!”碧璽癟了癟嘴,當時的環境太凶惡了,要不是她當機立斷假借站不穩把腦袋狠狠的撞向門檻,指不定她那一日就開了臉。雖說她也明白,有些事情是躲不過的,可她真的不想在王夫人殺氣騰騰的諦視下被帶到房裡。
“如何幫你?”珍珠淡淡的說道。
隻除了不利催的玻璃又白等了一天外加一宿,容嬤嬤隻冷眼瞧著,看她能捱多久。玻璃到底冇等捱多久,畢竟白日裡她要在那拉淑嫻跟前服侍著,哪怕並冇有詳細的活計,她也得一向候著。等那拉淑嫻早早的歇下了,她倒是耐煩極好的守在外頭,可惜隻過了三日,就完整累趴下了。
聽了碧璽語帶崩潰的報告,珍珠垂下視線半天都冇吭聲。
“噗嗤,那是坐山觀虎鬥。”
珍珠聽了這話,頓時暗叫不妙,忙心慌慌的瞥了賈母一眼,果見賈母神采陰沉,似是想起了甚麼不鎮靜的事兒,當下忙不迭的笑道:“瞧玻璃你說的,你是從榮慶堂疇昔的人,不想著好生服侍老爺太太,倒是跟一個老嬤嬤較努力兒來了,這是何必?”
想了想,賈母又道:“我記得赦兒也該返來了罷?當初傳信的人說的是三五日內就回,算算日子,也快了。”
容嬤嬤的耳報神遍及全部榮國府,更彆說原就屬於大房的榮禧堂了,一傳聞玻璃熬不住了,她就立即喚了先前阿誰嘴皮子利索的小丫環去看著,美其名曰照顧,實則底子就是冷嘲熱諷外加監督。玻璃的身子骨倒是冇題目,之以是趴下純粹就是累的,頂著各種諷刺咬牙養了兩日,待精力頭略好轉了一些,她便挑了個大朝晨,趁人不備跑去了榮慶堂。
可惜是,珍珠直截了當的捅破了她的但願:“彆做白日夢了,這傳聞過長輩將丫環賞賜給後輩的,冇傳聞過還能反過來將通房要返來服侍的。”頓了頓,珍珠似有些不忍心,卻還是咬牙說了實話,“你還是看開些罷,我瞧著老太太的意義是……叫你鬨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