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老爺去直隸做苦工了。”容嬤嬤不甚誠意的道。
兩個時候前,賈赦派人回府傳話,說是本身承諾了張家老太爺,情願在一年以內任憑調派。作為酬謝,張家老太爺情願出麵為賈政解釋兩句,旁的臨時非論,小命得先保住了。至於賈赦本人,則是立即接了調派,往直隸跑腿去了,冇個三五天的回不來。
“也行。對了,傳聞赦兒昨個兒晚間冇返來?要我說,早就該汲引個丫環了,到底我們家也出孝那麼久了。在屋裡多擺幾小我,也好讓爺們收收心,免得腥的臭的都往懷裡撥。”賈母抬了抬眼皮,終究將目光從那拉淑嫻身上挪到了王夫人麵上,“王氏,我昨個兒把玻璃予了老邁媳婦兒,乾脆今個兒你也挑一個罷,免得今後說我偏疼眼兒。”
等上幾夜也見不到賈赦的,固然他說的狠含混,說甚麼三五日就能返來,可張家老太爺的手劄卻說,頭一次辦調派,就算不能直接將人給嚇歸去了,也起碼要讓他明白世道艱钜!
職位最高的,當然是本來就陪著爺們一道兒長大,服侍了多年的貼身大丫環,像這類,普通都是長輩看好了就放在房裡,哪怕冇有納妾文書,也會被稱為某某姨娘,算是通房丫環中的另類。其次,便是奶奶太太從孃家帶過來的陪嫁丫環,因著在女主子跟前很有麵子,且很多都是掌管著院子裡的各項事件,也算是職位超然的。再往下,便是長輩隨口犒賞的,以及平常的家生女兒。至於那等子原就是被當作玩物買來的姬妾,則就不值一提了。
隻是,那手劄容嬤嬤也是看過的,因此那拉淑嫻纔會猜疑的瞅著她,不明白她這葫蘆裡賣的究竟是甚麼藥。卻見容嬤嬤眯著眼睛偷笑一聲,活脫脫的就像是偷到了雞的黃鼠狼似的,詭異的笑著道:“還不是今個兒纔剛來的玻璃嗎?她在外頭都等了好半天了,老奴猜,估摸著她要等一夜了。”
不得不說,放動手劄後,那拉淑嫻不由的感概道:父愛如山。
王夫人麵色一變,剛要開口,卻忽的想到了甚麼,隻狠狠的一閉眼,再度睜眼時總算是收斂了表情,隻麵無神采的答道:“我房裡不缺人服侍,周姨娘就挺好的。”
“跟我一道兒去給老太太存候罷。”那拉淑嫻冇讓玻璃貼身服侍,一來冇這個需求,二來倒是因著她放心不下。因此隻喚了玻璃跟在她身後,同去榮慶堂見賈母。
“老邁媳婦兒你把玻璃也帶來了?你可給她另起了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