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藉著母親之手對長兄不悌,可所謂的不悌、不慈,包含屬於重罪的不孝在內,都是需求嫡親家人去狀告的。賈赦不成能狀告母親不慈弟弟不悌,因此這個罪名原就是不建立的,最多也就是被人當作茶餘飯後的笑料罷了。乃至像休棄與更三年喪的嫡妻都不算甚麼,最可駭的是孝期豢養外室,這是比父母親身去衙門狀告後代不孝更加嚴峻的大罪!
要不然,那些個冤案又是從何而來?隻不過在大多數環境下,冤案的受害人都是淺顯小老百姓,像賈政這等國公之子接受委曲,也算是可貴一見的奇怪事兒了。
賈政身上的罪名極多,固然多數都是子虛烏有的,可一旦上頭當了真,上麵做事的人彆說雞蛋裡挑骨頭了,就算完整冇影兒的事兒,人家也能弄出個鐵證如山。
試想想,昨個兒他纔想到了一個自發得極好的體例,籌算將來一旦發明賈母再出昏招,他就往死裡折騰賈政。可跟今個兒這事兒一比,他才曉得本身至心蠢得能夠。
聽得“夫君”二字,賈赦終究耐不住了,轉過甚苦著臉看向那拉淑嫻,半是抱怨半是委曲的道:“他們唸叨了我足足一個時候!我都照著嬤嬤說的那般,跪下叩首賠罪報歉了,他們竟還不讓我見你!多可愛呢。罷了,歸正長輩都一樣可愛,壞心眼兒,見不得小輩兒好!!”
倘若賈政坐實了這個罪名,又有一乾人等在背後推波助瀾的話,直接被判處斬都城是極有能夠的事兒。
那拉淑嫻冷靜的望著賈赦遠去的身影,在容嬤嬤的催促下上了小轎徑直回到了後宅。在離暫住的榕香苑另有一段路時,她聽到了璉哥兒大笑大呼的聲音,開口喚了一聲停轎,小轎便穩穩的落在了地上。那拉淑嫻由容嬤嬤扶著走出肩輿,遠遠的望著已經完整玩瘋了的璉哥兒並張家兩個哥兒,以及在一旁關照著的小鈴鐺。
“主子?”見那拉淑嫻走著走著忽的停下了腳步,容嬤嬤擔憂的看了過來。
這話可把那拉淑嫻給問懵了,她細心回想了一下方纔本身所說的話,如何想都想不通話題如何就朝著這麼詭異的方向去了。因著她並不曉得賈赦對張家父子立下的誓詞,還想著,如果賈赦真的活力了該如何是好,畢竟賈政是他弟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遠親兄弟呢。未曾想,賈赦不但未曾活力,反而還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這是籌算做好了學問後,親身找賈政的費事?再遐想到賈赦先前對於做學問一事有多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