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了閒事,小鈴鐺也顧不得羞怯了,忙正了正神采點頭道:“好,想來祖母也是有話要問。”
張家諸人全傻眼了,連哭得最短長的張家老太太都不哭了,統統人此時現在就一個設法,若不是容嬤嬤在胡說八道,那就鐵定是賈母瘋了。
約莫兩刻鐘後,容嬤嬤被帶到了福瑞齋張家諸人麵前。
“也成。”那拉淑嫻是真提不努力兒來,又聽得容嬤嬤這般說辭,乾脆就依了她,漱了口解了衣裳歇下了。許是真的累著了,隻半晌工夫,她便沉沉的睡去了。
“那賈赦又是如何個說法?”張家大老爺麵色陰沉,他雖說文人,可文人偶然候氣性更大,這會兒容嬤嬤是想著讓張家出麵清算榮國府,可他卻在思考,若實在不可,讓妹子和離也無妨。
說就說唄。
“璉哥兒如果這會兒就去睡覺,那明個兒天一亮,嬤嬤就帶哥兒去外頭園子裡玩。至於能不能見到張家的兩個哥兒,就看璉哥兒乖不乖了。”容嬤嬤笑眯眯的瞅著璉哥兒,如願的看到璉哥兒耷拉著小腦袋老誠懇實的讓人服侍他洗漱。見狀,容嬤嬤才向小鈴鐺道,“大女人您先略等等,我家主子已經睡下了,等我瞅著這小主子也歇下了,再同您去瞧瞧老太太。”
進了正房,容嬤嬤早已將熱水備好,服侍那拉淑嫻洗漱以後,又喚了人將飯食端上。先前在榮國府,賈母去東院肇事時,還是晌午前,等她們將行囊歸整好,倉促用了一口飯,趕到張家時,卻已經是下半晌了。當然,張家毫不會餓著她們,可旁人倒也罷了,那拉淑嫻卻不知是累著了還是表情不佳,愣是胃口全無。
所謂的姐姐天然是張家長房姐兒小鈴鐺。
“母親,大哥!讓我立即帶人去砸了榮國府罷!”張家二老爺不打轉了,他改成直接請命了。當然,這事兒毫不成能的,張家大老爺強拉著坐下,並表示容嬤嬤持續說。
“我喝點兒湯水罷。”固然冇甚麼胃口,那拉淑嫻還是略用了一些,同時她內心也閃過一個動機,不過策畫了一番,卻又丟開了去。思忖了一番後,倒是拉著容嬤嬤提及了閒話。
自是有話要問的。
“老太太您毫不會想到他們做的有多過分!主子的嫁奩是主子三四歲時,老太太您一點一滴的漸漸歸整好的,裡頭不但是財帛,還是老太太您對敬愛的閨女滿腔的心疼呢!可那王氏,不對,王氏算甚麼東西,再給她一百個膽量她也不敢沾手主子的嫁奩,還不是賈府那老婆子,一會兒藉口要待客,一會兒藉口要送親眷,甚麼亂七八糟的由頭都能拿出來,隻一心惦記取主子的那些嫁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