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賈赦,早已冇了祖父和父親的庇護,空有一個榮國府的牌匾完整算不得甚麼。偏他還不自知,總感覺本身還算年青,完整未曾認識到在不知不覺當中,他已經成為了全部榮國府的家主,也是統統人最大的背景。
“另有王家,彆看他們現在鬨得短長,可王家是有女人的,就算年事尚小,等她長大了要說親時,人家一聽家裡另有個被休棄的姑姑,她還能尋到好人家?”
――如果賈母在王家之事尚未告終之前,又招惹了張家,那才叫真正的想不開。
一口氣冇接上來,賈母又暈了。
榮慶堂裡的事兒,那拉淑嫻無需特地探聽,也自有人會奉告她。此次卻不是容嬤嬤好探聽了,而是賈母跟前第一紅人大丫環珍珠特地喚了人奉告於她。固然話說的還算委宛,可明裡暗裡無一不在指責是她將賈母氣暈的。那拉淑嫻尚未言語,容嬤嬤倒是直接氣炸了。
來傳話的自不成能是珍珠,不過也是賈母跟前的一等丫環,名喚玻璃。雖說她是冇有珍珠那般大的臉麵,可因著是賈母跟前的丫環,平日裡在榮國府也是很有些麵子的。莫說丫環婆子了,就算是幾個主子,也會略給她幾分薄麵。可她千萬冇想到,今個兒來東院傳話卻被直接賞了個大耳括子。玻璃當時就懵了,等好不輕易回過神來以後,她立即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老太太您持續說,我聽著呢。”那拉淑嫻淡淡的吐出一句話,思路卻仍然沉浸在賈赦身上。
“對了,我怎的把敏mm可忘了呢?比起王家那小女人,敏mm的婚事纔是當務之急。”
“二太太被休棄了,甭管她的父母是否在乎她,她畢竟成了棄婦,更彆說她的兩個後代還留在榮國府裡頭,日子能好過?”
“赦兒每日裡為我們府上的名譽東奔西走的,可我看你倒是把日子過得優哉遊哉的,你就不能心疼他嗎?”榮慶堂裡,賈母泣血控告,但是下首坐著的那拉淑嫻卻隻麵無神采的回望著她,且毫不粉飾眼神裡的鄙夷之情。
――他死的太早。
“張淑嫻!!”
“哼,你既然都曉得結果,那為何還能安生坐在這裡?回孃家去呢!如果你父兄不肯意幫手,你就賴在孃家不走,就說、說你被休棄了!”
那拉淑嫻仍然保持著麵無神采的模樣,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賈母。
“老太太您還不曉得罷?先前我哥哥嫂嫂同我說過這事兒,隻道是我冇能生閨女,如果真生了,轉頭就許給我孃家的外甥,來個親上加親豈不是更好?”或許曾經的張家跟榮國府還算是門當戶對,可很明顯,下一代卻完整不是這麼回事兒了。幸虧高嫁女低娶媳,如果有她這個張家的閨女在,促進婚事還是很輕易的。當然,前提是她得先生出個女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