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對了,那禦史是淩家的人,而淩家那位老太爺就是妹夫你的三位先生之一淩寧仄淩大師。我獲咎的就是他的孫子。”
……真是蠢得能夠。
賈母搖了點頭,苦笑著道:“敏兒自是好的,倒是命苦得緊。”望了一眼那拉淑嫻,賈母把餘下的話硬生生的嚥了歸去。有些事兒既已疇昔了,再舊事重提冇有任何好處不說,還白惹了一通嫌。再一個,於賈母而言,那些舊事更是沉痛的傷口,哪怕已經結了疤,一旦觸碰後,仍會鈍痛不已。
某個聲音在賈政腦海裡聲嘶力竭的號令著,彷彿如許就能將憋了數年的委曲儘數傾瀉而出,哪怕賈政內心很清楚,他是毫不成能真的將王夫人休棄的。因為甭管是榮國府還是王家,都丟不起這小我,更彆說七處之條,王夫人一個都冇犯。
莫名的落到了他頭上!
那拉淑嫻自不會詰問下去,隻將話題岔開去,待瞧著時候差未幾了,便催促下人上了午膳,又讓賈母喝了藥躺下歇著。等賈母歇下後,大丫環珍珠請她去隔壁的美人榻上略歇歇,那拉淑嫻也冇回絕,她倒是不困,倒是有很多事要細心考慮一番。
來傳話的並不是工部的官員,隻是一個戔戔小吏罷了,聞言也不好再說甚麼,隻倉猝去了外頭傳話。隻未幾會兒,小吏又再度迴轉過來,麵露難堪的問道:“賈員外郎,外頭那人對峙要見您。我瞧著那人穿著光鮮,隨行另有小廝侍從,看著不像是個騙子。”
誰讓這般剛巧的,瑚哥兒前腳剛走,病了好久的賈代善竟也跟著走了呢?
連著誇了一刻鐘的時候,總算是將賈政說得舒坦了,卻見賈政放下茶盞,淡淡的開口道:“行了,有事你就直說罷,再扯下去都快晌午了。”
王子勝開朗的一笑,也不再拐彎抹角,徑直將所求之事說了出來。
細心考慮了一刻鐘後,那拉淑嫻漸漸的起家,向一旁服侍著的丫環道:“老太太還冇醒罷?我先去背麵院子裡瞧瞧四女人,如果老太太醒轉了,派人立即來喚我。”
誰讓她因著張家出事而自哀自怨呢?
榮慶堂內,賈母真的病倒了。
年事不輕了是一方麵,更首要的還是因著賈母至心疼愛珠哥兒這個孫子,因此在見到珠哥兒不大好後,又熬著陪了一夜,隻在拂曉前略眯了一會兒。可冇等養好精力,就傳聞榮禧堂裡又鬨起來了,氣得賈母渾身發顫,一疊聲的命統統人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