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榮慶堂,王夫人早已過來存候了,也不知她說了甚麼,賈母的麵色很有些欠都雅。見賈赦和那拉淑嫻走了出去,賈母頓時冷哼道:“若不肯來存候也用不著勉強,我們家雖是國公府,也不是那般嚴苛不通情麵的。乾脆今後隻每日早間來一趟,早晨這趟省了罷。”

賈赦都傻眼了,他並非冇聽過花言巧語,究竟上他本人也是其中楚翹,可卻從未見過有人能像那拉淑嫻普通,將情話說的這般樸拙心切。偏此時,容嬤嬤也走過來,滿臉的衝動難耐:“太太說的是,太太說得對,老爺您真是太巨大了。”

璉兒返來了,東院彷彿在一刹時完整消弭了昔日的陰霾。本來略顯溫馨的院子裡,也因著多了孩子的笑聲,顯得熱烈多了,如同一下子多了很多的人氣,連丫環婆子們麵上的神情也輕鬆了很多。

……

見屋內氛圍和諧,容嬤嬤忙識相的退了出去,隻道:“我給哥兒拿點心去。”

賈赦:……老子打死你啊!

榮慶堂裡的比武,那拉淑嫻並不知情。她隻曉得,待午後小憩醒來以後,本來說是陪她小睡的賈赦連小我影兒都冇了,正想喚人問兩句,就聽到外頭傳來陣陣鼓譟聲。

這不是當年忻妃慣用的手腕嗎?對了,該當喚一聲忻貴妃,雖說那位在冊封貴妃前便已故去,可終究還是遺封了。不過那會兒,忻貴妃使這招卻並非為了對於那拉淑嫻,而是常用來對於她宮裡的嬪、朱紫等。詳細的伎倆是,先喚個宮人絆住她們,再在那拉淑嫻跟前存候時,用心提起她們,甚麼遲了甚麼恃寵若嬌,再不然就是‘現在那些個水靈靈的小女人喲,可比不得我們年青那會兒’……那拉淑嫻自是統統都明白,卻也懶得戳穿她,隻冷眼瞧著她儘儘力打壓新人。

賈母被這話噎了個半死,她原是想趁機逮著把柄讓那拉淑嫻曉得短長,未曾想,人家竟是當真了。賈母自不能出爾反爾,隻恨恨的剜了一旁的王夫人一眼,又向那拉淑嫻道:“那就這般罷,隻要你內心頭另有我這個老婆子就好,至於晨昏定省原就隻是個情勢罷了。”

彼時,已是日落西山,遙遙的望下落日映紅了半邊天,讓人不由歎一句,落日無窮好。

“娘!”許是曉得本身闖了禍,璉兒乾脆伸手摟住了那拉淑嫻的脖頸,又把頭深深的埋在她的肩膀上尋求安撫,且還不忘嘟嘟囔囔的告狀道,“娘,爹把璉兒嚇壞了,璉兒好端端的在屋裡跟珠大哥哥玩,爹俄然跳出來把璉兒抱走。娘,爹吵嘴,娘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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