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皇後輕笑一聲,並不籌算同容嬤嬤解釋甚麼,隻道:“容嬤嬤,你派小我去榮禧堂傳話,讓二老爺二太太搬出來。”
“渣――”
喚人傳話明顯是行不通的,容嬤嬤倒是照辦了,可惜傳話的人隻進了榮禧堂將話兒奉告了榮禧堂裡的一個小丫環,連正主兒都未曾見到,便灰溜溜的返來了。而究竟上,□□底子就未曾傳到王夫人耳中,隻因聽到話兒的人權當是傳話的人得了失心瘋。
當下,倆人隻咬了咬牙也跟著上前,幫著容嬤嬤一道兒將王夫人房內的物件丟到門外。天然,貴重易碎的東西她們不敢丟,隻挑那些個略顯粗笨的椅子、腳踏之類的,可饒是如此,王夫人還是被氣了個倒仰。
聽得金珠這話,容嬤嬤初時一愣,旋即倒是勃然大怒。啟事無他,倒是因著榮國府大太太張夫人病重,府中的管家權被二太太王夫人給奪了去。這也罷了,偏王夫人是典範的拿著雞毛適時箭的人,不說誠懇管家理事,卻到處同大房作對,單說張夫人每日的用藥,也需求由下人拿了便條去她這兒取牌子,再去庫房那頭領藥。
“哼,哪來的小賤蹄子,長得妖裡妖氣的,一看就是個狐媚子樣兒,隻叫你主子把眼招子擦亮了,免得一個不留意兒就讓你爬了主子爺的床!”容嬤嬤噴了金珠一臉的唾沫星子,旋即一頭闖進了位於榮禧堂東麵耳房的王夫人住處。
倆粗使婆子皆愣了愣,雖心下雖暗叫不妙,可有道是縣官不如現管,甭管王夫人在榮國府的職位有多高,背後的背景有多本事,可現在管著她倆的倒是容嬤嬤。
這讓二房搬入榮禧堂乃是賈母的號令,甭管在不在理,起碼在榮國府內,賈母就是天。
“甚麼?”一刹時,王夫人覺得本身幻聽了,待定了定神,才勃然大怒,厲聲嗬叱道,“哪來的大膽主子,竟敢對主子這般說話?金珠!!”
“老太太,您可得為我做主呢!雖說她是長嫂,可也冇得這般作踐人的。當著諸多丫環婆子的麵,她就這般行事,我這臉要往那裡擱?今後,哪個還聽我的叮嚀?乾脆,這家我也不消當了,免得將來被人嚼舌根,說是非!”
“你、你、你們……大膽!”王夫人氣得都將近心悸了,渾身顫栗不說,連呼吸都不順暢了,一副隨時隨地都能背過氣去的模樣。
聞言,容嬤嬤的哭聲一頓,半響才猶疑不決的道:“娘娘您說的是大清國冇了?”大清國冇了,乾隆也冇了,容嬤嬤從原主腦海裡得知,現在這天下乃是徒家江山,傳承至今已是第三代,當今聖上號稱長青帝,年號端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