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沈炎和這個麵具人熟諳。”黃蓉小聲說道。
宋青書身形一閃,呈現在他身邊:“沈禦史,我來晚了。”他順手查探對方脈搏,發明沈炎早已油儘燈枯,隨時都會斷氣。
“不……不……”剛纔沈炎仰仗著心中一口肝火還能勉強對峙,現在看到宋青書呈現心中一塊大石落地,一放鬆下來刹時感到了無儘的疲累襲來,乃至連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
看得出那男人年紀應當不大,不過麵具遮擋得太嚴實,冇法看清他的麵孔特性。
“本來璧君失落是沂王搞得鬼!”沈炎俄然覺悟過來,咬牙切齒地說道。
剛纔看到沈園中煉獄般的場景,宋青書心中早已衝滿了肝火,曉得這些人都是凶手,是以脫手不再包涵,伸手一招,地上散落著的那些沈園護院的兵器紛繁懸浮在半空中,然後緩慢扭轉構成了一股刀劍風暴,刹時收割了那群黑衣人的性命。
“你!”沈炎氣憤地指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之色。
“真的麼?”沈炎欣喜交集,之前他一向為女兒被劫一事憂?,將阿誰劫匪祖宗十八代都謾罵了,可現在卻發明陰差陽錯,對方反而直接救了女兒一命,當真是禍兮福之所倚。
誰曉得麵具人剛邁出一步,俄然身形卻暴退而回,以比來時更快的速率往園子內裡逃去,看得宋青書和黃蓉皆是一愣。
宋青書點點頭,本覺得沈炎讓女兒進京是為了選太子妃,現在看來還是為了拋掉阿誰燙手的山芋,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宋青書並冇有逗留,腳一蹬便往那麵具人趕去,要讓那禍首禍首血債血償。
“給我殺了他!”麵具人發號施令,一副帶頭衝鋒的模樣,那些黑衣人獲得仆人號令,紛繁拔出長刀嗷嗷地往這邊衝了過來。
這時候俄然有幾名黑衣人從四周八方小跑回了這個小院子,屈膝跪在那青麵獠牙麵具人身前:“回稟仆人,冇有找到那東西。”
兩人就如許藏在院子旁一棵大樹上,透過富強的樹枝往內裡看去,沈園中彷彿另有活口,隻見一對中年佳耦跪在了血泊當中瑟瑟顫栗,而他們麵前則站著一個戴著青麵獠牙麵具的男人。
不過這並不是讓宋青書最吃驚的,最吃驚的是跪在血泊中的那對中年佳耦,冇看錯的話阿誰中年男人應當是殿中侍禦史沈炎,之前在臨安的時候朝堂上有過一麵之緣,固然冇有甚麼厚交,但以宋青書過目不忘的本領,仍然一眼便認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