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氏、談敬銘、談音銘想起來也是後怕,“如果不是唐八女人及時提示,我們此時現在已經在鬼域路上了吧?”

“不費事,不費事。”談敬銘是位開暢的年青人,笑容滿麵。

兩家人日夜不斷的趕路,兩天後到了旴城,人困馬乏,找到堆棧便倒頭睡下。到再次醒來的時候,街頭巷尾已是傳遍了最新的動靜:青城冇打就降了。

“卜吧,卜吧。”唐四爺、談敬銘一邊叮嚀人套車清算行李籌辦趕路,一邊笑著對談和銘說道。

固然黃氏心疼金釵,但也曉得一起之上靠的是馬力,唐夢芙這麼做必定是對的。

唐四爺和黃氏光榮,“幸虧聽了芙兒的話。”

“我為何要想不開。”唐四爺淺笑點頭。

“又來亂來人了。”單氏、談敬銘、談音銘都笑。

官道之上,一起撒下銀鈴般的笑聲。

唐四爺便去把黃氏等人叫了下來,出來和單氏、談敬銘等重新見禮。單氏這邊是大兒子談敬銘、二兒子談和銘、女兒談音銘,酬酢見禮以後,便商討了黃氏、唐夢芙和單氏母女同住,唐四爺、唐夢龍則跟談氏兄弟擠擠。唐四爺再三伸謝,談敬銘、談和銘兄弟都笑道:“反正明每天不亮我們便要出發了,不過幾個時候的事,世叔何必如此客氣。”

堆棧伴計一臉難堪,“這位爺,莫說一間房了,便是一張床小的也給您老勻不出來啊。不但小店冇有,全部縣城也冇有,都被避禍熬來的人擠滿了。”

略作歇息,馬也餵了草料喝了水,一家人便又上路解纜了。焦黑子騎了新買的馬,含笑也套了新買的馬拉車,讓跑了半夜的那兩匹馬先歇歇。

前麵是分岔道口,一條是去青城的,一條是去旴城的。談敬銘、談和銘兄弟二人的意義是去青城,“青城是大縣,兵精糧多,城高易守。”

談敬銘卻認出來人,忙站起家道:“是韓大先生麼?”

不悅之色自韓大先生微黃的麵龐上一閃而過,“談公子此言差矣。張將軍雖不是定國公夫人所出,倒是定國公的親生兒子。定國公的舅爺有難,他做兒子的焉敢不救?”

黃氏嚇的一羅嗦,瞪大眼睛嚷嚷,“找口井榦啥?找口井榦啥?”

韓大先生越說興趣越高,“……我們到了舒州,便高枕無憂了。舒州知府楊應全,和我們定國公府是姻親……”

含笑樂得跟甚麼似的,“這炊餅買的好。我想起車裡有餅,我趕車就有力量呀。”

唐夢芙樂了,奉告唐四爺,“爹,您不去府城鄉試那會兒,娘老是怕您想不開,給家裡的井蓋上蓋兒,唐家渡那條河她也想給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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