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目光閃了閃,嘴巴微張,複又抿緊。
這是明顯白白,擺在檯麵上的,他這麼乾脆的反覆是要諷刺他不被阿耶待見嗎?
兩步開外,兩個兵士神情委靡的坐靠在床頭。
占有東南之地的一方霸主。
他……竟然連個杯子都拿不起來了。
梁二叉著腰,用力吸了幾口氣,還感覺氣悶得想要抓狂。
“這裡與我們那邊氣候有很大分歧,有些東西,我們那邊都冇見過。”
另一邊,劉二郎正忙得神采飛揚。
“此人極重交誼,若我以恩典相求,或許能問出些蛛絲馬跡。”
劉大郎撚動手指,盯著幾人退去。
“就是破了點皮罷了,”梁二好笑不已。
“我不曉得,”彝族長點頭。
彝族長瞄了眼四周,拉著梁二去邊上。
這不是不代表阿耶對他的信賴遠遠超越大兄?
見他落地,便過來。
劉大眉頭輕挑。
“那會如何?”
劉大斜他。
彝族長軟語安撫兩人,轉目睹梁二神采丟臉得緊,便帶著幾個族人去隔間配藥。
直到把他手掌都壓得泛出紅紫,才鬆開手。
“毒差未幾解了,”彝族長將特製的銀針順次取下。
頭頂,樹冠收回窸窣聲響。
兵士不成置信的看著一地碎片。
但那但是徐家啊。
假以光陰,他手裡的權力將再不是這小小的方寸之地。
他長吐了口氣,順著樹乾滑到底部,手腕冒出的一片泛紅小包不經意蹭過粗糙樹乾。
梁二召手喚來兵士,叮嚀他叫人。
“辛苦你們了,放心療養就好,”梁二儘力按下情感,朝兩人略一點頭,去內裡透氣。
談得還是足可影響劉徐兩家將來的大事。
一旁,彝族長正到處尋他。
他的發起,阿耶半點也冇打扣頭的就應了。
南地潮熱得短長,水汽更是重的離譜。
幕僚轉了轉眼,含混道:“二郎君就領受這一處,某覺得,從那兒動手便是。”
兵士萬念俱灰。
半晌,心頭翻滾的暗霧終究安靜下來。
劉大側目。
要想到達夷州城,就必須顛末那一邊霧瘴。
兩兵士頓時如釋重負。
天氣垂垂大亮。
見他如此,梁二也跟著嚴峻起來。
梁二眯著眼,依著樹乾。
這麼活著,還不如就此死了。
“會致命嗎?”
劉二親眼盯著信鴿兒飛走,轉眼看兩側高高列起的鴿籠。
梁二壓抑的咬著牙,心底更加的煩躁。
“這是,”彝族長一眼瞄到他手腕上的青紅色,忙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