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娘子眨巴眨巴眼，問：“啥州？”
院裡，有女聲問，“二孃，誰呀？”
梁二抄起碟中的胡麻餅道：“這個就成。”
立在最早升起白煙的人家門口，院裡傳來柳福兒這段時候以來為最熟諳的豆子味道。
“也行，”柳福兒道：“給我來兩碗。”
梁二點頭，叼著半塊胡麻餅，直奔馬廄。
梁二垂下腦袋，不語。
柳福兒打量一圈，道：“敢問大娘子，這裡間隔比來的縣有多遠？”
“哎，你先吃了飯。”
萬二擔憂被人看到，忙盪船重回河道。
司空八郎道：“我傳聞，劉夫人曾說，去信扣問過梁帥定見。”
“當然，我會給你跑腿費的。”
二孃端了冒著熱氣的豆漿過來，道：“我加了糖霜，可甜了。”
齊娘子有些不美意義，道：“我去得最遠的就是縣裡，再遠了就不曉得了。”
一個兩腮微紅的小娘子打量兩人，問：“你們找誰？”
齊娘子承諾著道：“水在井裡，需得現打，倒是有正燒的豆漿。”
萬二呆了呆，下認識的感覺不對。
梁二恍然，起家往內行去。
待到管娘子把豆漿喝完，柳福兒道：“大娘子每天都要去縣裡賣豆腐？”
“胡塗，”司空八郎道：“你曉得這事如果傳開了，旁人會說義妹甚麼？”
又道：“這豆子也好，磨出來的豆漿又香又濃，口滑得很。”
萬二和娘子對望一眼，隻好往上遊緩行，待來到淮南和山南的交界時，趁著夜色停在郊野的阜頭。
齊娘子道：“不遠，就七八裡。”
柳福兒點頭，道：“都一樣，我們也冇出過遠門。這不一出門就發懵，還迷了路了。”
齊娘子接過，歪頭道：“還不從速舀兩碗過來？”
她順勢翻開門。
萬二孃子道：“楊娘子，便是疇昔那邊，我們冇有疇昔那邊的過所，人家不會讓我們停靠的。”
梁二道：“那你說如何辦。”
柳福兒道：“那大娘子可否幫我雇輛車子過來，”她摸摸肚子道：“也不需太好，能代步就成。”
“無事，我自有體例，”柳福兒淺笑。
司空八郎道：“不然就算了吧，你和義妹的事就此打住，也免得你家裡報酬難。”
柳福兒笑了笑，道：“我們是路過的，走了一夜，渴得緊，還請娘子給碗水喝。”
柳福兒趕快伸謝，又恭維的喝了一口，點頭道：“的確甜。”
小娘子歪頭答：“來喝水的。”
柳福兒笑著點頭，間或吹涼豆漿，慢悠悠的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