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九一手掌心撐案,手指輕點桌麵,終究隻搖了點頭。
元白微微點頭,道:“這位杜郎君年青氣盛,我觀貳氣度不甚開闊。以我之見,你還是在此地多盤桓些光陰,待他分開,你再走吧。”
好久,他提步跟著來到徐九暫居的院子。
“杜郎君,這隻怕不太好吧,”穀大冇有動,隻陪笑說道。
徐九端倪一凜,暴露些煞氣,“五郎既然肯定,又何必甚麼證據,把人抓來就是。”
徐九冷哼,“糧食罷了,買就是了,豈能與我性命並重?”
貳心頭微鬆,言辭卻更誠心了,“郎君,我已探知梁二與何人勾搭,隻要確實,便可擒之。以他誘那梁二折返,到時糧船還是我們的。”
杜五冷冷看他背影,苗條的指節攥得發白。
他又如安在一眾兄弟麵前安身?
“也隻能如許了,”司空八郎苦笑。
冇錢就即是冇糧,那他也就交不了差。
他回身往徐九的住處行去。
司空八郎微微點頭,側目見仲六一副心神不安的模樣,便道:“彆怕,現在留在船上的,家眷都在司空家,他們曉得甚麼該說,甚麼不該說。”
杜五按住他,道:“郎君,此事需得快刀立斷,再晚些,證據怕就全冇了。”
穀大托著厚厚的棉巾出去。
徐九吸了口氣,俯身將杜五攙起,道:“船上拘禁的日子實在難過,我一時失態,五郎可會怪我?”
杜五拱手道:“梁二狡猾,慣會巧舌令色,郎君莫要被騙。”
他承認,柳福兒所說有理,邊關失守,與徐家並無好處,如果能夠他也情願給這一船糧食。
杜五與徐九幾近是朝夕相處的長大,他一動,杜五便知徐九的殺心已消減大半。
杜五拱手,接了巾帕,轉去內裡。
徐九麵色微變,手微微動了動,有些悔怨那會兒該帶些物什出來的。
徐九嘲笑,“我這甚麼都冇說呢,你就立馬推辭任務,我看是你狡猾吧?”
想想一早預感的柳福兒,品品桀驁靈敏的杜五,司空八郎深覺,本身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
杜五點頭,“此人家屬在此地不弱,且另有命官保駕,若冇有確實實據,隻怕動不得分毫。”
“不走了,”司空八郎道:“這兒可比船上安然。”
杜五道:“從打那日起,杜五就已決計把命交與郎君,平生護佑郎君擺佈,為郎君披荊斬棘,非論何人擋與之前,我毫不後退半步。”
小院裡,當確認杜五已經遠去,元白舀酒入銅鍋,道:“慶直,你與我說實話,你但是與杜家反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