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不是一向想把談和的主動權抓在手裡麼,好,主動權給你,讓你主動提前提,讓你主動找我談,而常宇對他的前提向來不正麵答覆,就是出兵,推動,再推動,然後小範圍開打!
額,吳惟英一怔從速道:“這話倒也不假,小督主用兵入迷入化,善謀善狡計軍中少有人堪比,可行軍兵戈並非僅靠足智多謀便能夠的,疆場上風雲變幻這就需求經曆豐富的將領隨時隨地快速做出應對之策,若論這個小督主也不比周總兵和黃總兵啊!”
“周總兵也過分謙善,您和黃總兵縱橫疆場十餘年軍功赫赫,如果說冇資格那大明可就冇彆人了”吳惟英用力的捧。
並且再次給了時限,若鄙人午三點不答覆,就要策動全麵打擊。
“孔有德後顧之憂太多,加上輕敵粗心方纔被一擊即潰,換做十四哥的主力豈能容明狗等閒渡河,便是明狗有火炮加持,不信了他們的炮彈用之不儘!”說著有嘲笑:“何況萬一我這邊和那閹狗談妥了呢,最不濟也能拖他幾日!”
“可眼下明狗逼的這麼緊,怕是拖不了多久了”多鐸歎口氣,突的眉頭一皺,便見有親兵手持一封信急來,多爾袞探手接過翻開,上邊寫著六個大字:申時,過而不候!
“侯爺謬讚了”周遇吉心下已對吳惟英另眼相看了,這個昔日世人從內心瞧不起的老牌膏粱,肚子裡竟然存了點貨。
“狗寺人一向去信不複,談而不出麵,除了前提外或許是我們這邊露麵的人他冇興趣,如果我去了或許能讓其提起興趣”多鐸安靜道。
周遇吉命令停止炮擊,撤下神機營的炮兵,又令馬隊向前推動至河邊百餘米尋目標放箭。
多爾袞昂首一掃身邊諸將:“既已議決,就不要再意氣用事,我們現在的體例就是邊拖邊談乃至還能夠邊打為火線輜重爭奪時候,一旦過了京畿那邊明廷兵力空虛後邊追不上,前邊冇人攔便不在怕他,再與其狠鬥一場,便可揚長而去!”
反觀對岸數萬明軍戰線延綿東西十裡隔河觀火,見對岸清軍狼狽模樣指手畫腳鬨然大笑,彷彿天橋看雜耍那般熱烈。
周遇吉和黃得功相視一笑,公然冇料錯小寺人看了多爾袞的信必然會要打的,但也很謹慎,隻讓雄師推動給多爾袞施加壓力,答應小範圍開戰,而這恰好就是周遇吉方纔做的熱身活動。
“不成涉險……”多爾袞剛張口又被多鐸打斷:“一萬兵馬拒河而守,即便不敵亦可滿身而退,十四哥率部先行在前頭設第二道防地策應我便是,此去北邊至黃河一馬平地本是闡揚我們大清鐵騎上風的最好疆場,隻不過此時明軍兵馬上風士氣昂揚又有火炮加持,平推之下我們隻恐擋不住,倒不如在黃河設障禁止,起碼可擋得住三五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