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且了一聲,翻了個白眼:“南下何為?李自成那幫泥腿子前些日子都打到保定府,他走過的處所如同蝗蟲過境,還能剩下個些甚麼玩意,我們又犯的著和南邊的明軍磕一架後去喝他的刷鍋水?”
“自昨日一戰,大興明軍入城閉門不出,城外數座虎帳戍守周到水泄不通”多鐸輕聲道,然後又問:“十四哥我們要不要出兵南下?”
後明軍遣人出城打掃疆場,清理屍身,並以重兵出城嚴陣以待,以防清軍趁機出兵襲擾。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多爾袞聞言嘲笑,小寺人做事果然是滴水不漏,他認準了此時大明帝都內掌兵的必然是阿誰甚麼東廠的提督寺人。
酒不離手,一夜宿醉的多爾袞睡到半晌午,聞外間喧鬨不已模糊喝罵聲,含混爬起來洗了個臉,走出帳外見不遠處,阿濟格正在揮鞭抽打一個被綁在木樁上的漢人,那漢人渾身血肉恍惚早已不省人事。
大明帝都城北十餘裡清軍大營一片暮氣沉沉和剛入關時氣勢洶洶判若兩人,多爾袞大誌壯誌想要一舉攻破帝都,但是籌辦數日之久,終是天不遂以意,猛攻數個時候終因天時天時均倒黴己撞了個頭破血流撤兵回營,宣佈失利。
一股壓在心頭難以揮去的挫敗感從昨日撤兵時到現在竟然涓滴不減,這讓多爾袞心機始終窩著一口氣,但畢竟是梟雄級的人物,雖怒卻不過顯,隻是渾身殺氣難掩,麾下諸將皆知攝政王心中的肝火早已滔天。
一時之怒,意氣用事,心存幸運做了個倉促決定導致數千兵馬傷亡,士氣也降落到了極致,這個任務多爾袞決定本身來抗。
但現在較著不一樣了,先不說在關外被明軍揍成了個豬臉,半月前突襲入關在密雲時,周邊的明軍聞訊竟然直接殺來,先是昌平的馬科,薊州的唐通,兵馬都未幾,但膽量都不小,雖說終究都敗走,但真的敢打了。
同時候也是探馬儘出,一邊盯著清軍意向,並且以重賞鼓勵探馬挑釁清軍引生機拚,如許既可練兵又能鼓勵士氣,鼓勵將士殺敵之心。
隨後多爾袞命令,兵馬休整一日,明早拔營東去,同時令探馬四出,一部盯緊昌平和順義的兩路明軍,一部東去窺伺,一部南下盯著大興的明軍。
昂首往天空陰雲隨風疾逝,陽光若隱若現,這等天氣不冷不熱當時最好放馬飲水擄掠殺人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