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行險著,出其不料,李岩附和,但又感覺過分冒險,要乞降常宇同去,被常宇回絕,史可法深陷包抄圈轉動不得,他要兵行險招入虎穴,那核心必然要留個運籌帷幄掌控大局的人,非李岩莫屬。
常宇嘴裡叼著一支乾草,望著正南夜空眉頭緊皺不語,麾下見狀皆不敢亂語,胡嶺等親信跟從他日久從未見其這般苦思皺眉,知他碰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你如何看?”常宇看向李岩,人力總有窮時,他再精與計算也畢竟隻要一個腦袋,可身邊諸將多威猛卻少睿智,卻唯有李岩智謀過人,便來一問。
李岩長呼一口氣,思慮半響:“他在等”
李岩聰明過人,聞絃音而知雅意:“督主是要深切虎穴?”
“嚴令你麾下不得擾民,違者殺無赦”常宇走前叮嚀李岩:“莫健忘你此時已師出馳名”。
“那倒是勞他操心惦記了”常宇眉頭一挑,看向李岩:“李將軍能夠良策退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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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這部前鋒人馬乃輕裝快行,隻帶了乾糧,此時恰好趕上常宇部拔營,撿了些剩湯喝了。
實在李岩在賊軍時便軍令嚴明,是闖王麾下少有的規律軍隊之一,投降後率殘部從太原到關外打援,千裡之行所過村鎮無數,皆嚴令不得襲擾。
不是門路難行,而是火線殺機重重,在保定城北五十裡外已見賊軍蹤跡,而往南百餘裡東西五十裡皆有敵蹤。
李岩拱手奉令,他當然忘不了覲見崇禎帝時被讚公理之師,意指他們雖是賊軍出身,但殺賊平寇為國效力便是公理之師,賜番號公理兵!
常宇微微點頭:“援兵比來在山東德州,近在天涯,周遇吉也已至定州,他還不焦急脫手,要麼是不把官兵放在眼裡,要麼就是想大乾一場,獅子大開口要把周邊官兵一網打儘”說著嘿嘿嘲笑:“怕是不曉得本督又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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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宇哼了一聲:“固安距此五六十裡,到地頭最快也要入夜了,這叫不遠?”隨即看了賈外熊一眼非常迷惑道:“你小子一身是傷,竟然還跟那幾個貨品去玩女人,如何扛得住呢”。
雖是輕裝急行,還是人疲馬乏,常宇命令在城西數裡外的荒漠裡當場休整,人上馬馬下鞍,戒嚴五裡,侯後勤生火造飯安營。
“等甚麼?等本督?”常宇一怔。
“男兒誌在四方,卑賤要跟督主建功立業”陳汝信抹了抹嘴邊油膩,神采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