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姬際可卻一臉不覺得然：“總兵大人，您可知督公對洪承疇作何評價？”
話說，這事擱誰都思疑，畢竟哪怕是後代的戰役，若戰事不了也冇有誰來清理疆場收屍的，真真的就是拋屍荒漠，等戰事了了，才由克服方來清理，也不過是集合一起挖個坑草草埋了。
姬際可橫刀立馬，眯著眼望著遠處的鬆山，馬科在他中間神采淡然，時而四下張望時而昂首望天，他們身後數百騎列半圓形陣列，再今後便是盧大成的部下正在雪地裡翻屍身，昨兒黑虎營的人在這戰死二十餘。
洪承疇是出了名的穩，決然不會冒險，就按兵不動，看看明軍到底想乾啥！鼇拜思慮再三也忍住了，若在常日如何滴也得出兵去摸索一下，但是一想敵手是阿誰大陰逼寺人，貳內心就不結壯，何況上頭正在籌辦一場大行動，且莫在這關頭打草驚蛇了，以是忍忍吧，就看你要玩甚麼花腔。
馬科再再再一怔，隨即苦笑。
鼇拜想出兵摸索一下，但被洪承疇勸住了，不得妄動，或許對方也是摸索之意，你若動了正中其懷，最好還是按兵不動，在看看。
姬際適口中的韓是韓爌，楊是楊嗣昌，袁是袁崇煥，盧是盧象升，孫是孫傳庭，這些都是崇禎朝的大老，也是真真有本領的人。
看的出來，馬科對洪承疇的豪情是相稱龐大的，或許洪承疇曾經是他敬慕的人吧，又或其他，以是即便現在洪承疇降清了，對他也並非滿是踩踏。
難不成想引走鬆山兵馬，而後攻擊鬆山堡？
鼇拜神采變了又變，東廠衛的名頭雖大，可恐嚇不了我，何況你孤軍至此，就不信你三頭六臂。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姬際可嘿嘿一笑，神采中多少有些不屑之意，馬科又是一怔，但聽姬際可接著說道：“督公大人曾說過，洪承疇是有幾分本領，乃至在一段期間內顯得本領很大，但實際上並不是他有多大本領，而是端賴同業烘托，總兵大人，自韓楊盧袁孫以後，您看朝堂上都是些甚麼貨品！”
收屍？鼇拜又蒙了。
馬科呼了一口氣，悄悄點頭：“變數太大，或三年兩載，又或一年半載，又或……誰說的清呢”姬際可又笑了：“若馬總兵說的變數是督公大人的話，末將對成果就相稱悲觀了”。
馬科聞言一怔，隨即也笑了：“汝說說看”。
“韃子窺錦州久矣，若從崇禎四年祖將軍在大淩河築城保衛錦州算起，至今都已十餘年了，而讓錦州喪失的鬆錦大戰都打了三年，才讓他終究到手，現在朝廷和督公都成心光複錦州，姬將軍你感覺我們多久能如願”馬科俄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