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朋?”商去痛苦笑:“小的不過一逃犯罷了”。
“逃犯和烈酒豈不是更配”常宇澹澹一笑,商去疾一怔隨即自斟又飲:“這麼多年了,存亡早就看澹,今兒能得您這等大人物接待,便是死了也值了”。
常宇歎口氣:“朝廷還是十七年的朝廷,天子也還是十七年前的天子,但現在的東廠卻非十七年前的東廠”。
常宇探手接過細心看了,匕首把柄上有三個小篆字:六扇門。
江湖人,隻能在江湖上飄,在江湖上闖。
“看來你自知必死無疑了”。常宇澹澹一笑。
“我也是知名之輩”常宇並不籌算流露本身的身份:“我們既然都敞開大門說亮話了,何不找個平靜的處所好好說話”商去疾蹙眉:“中間貴姓大名都不敢奉告,這叫敞開大門說亮話?你這讓我思疑你所說的平靜處所會不會是錦衣衛或者東廠的詔獄”。
商去疾心中震駭太大,一時不知說甚麼:“你,你此時不該該在天子身邊麼……”
常宇笑了:“那處所,中間彷彿還冇資格去”說著微微歎口氣:“不說倒顯得我吝嗇了,東廠常宇”。
“你說的這些連提鞋都不配”況韌撇撇嘴,肥大男人眼睛一眯:“錦衣衛?東廠?”
“你倒識貨”常宇微微一笑:“關外的朋友送了些,本督常日不喝酒用來賜給部下人,今兒用來待你這位高朋”。
“僅憑此?”常宇嘲笑。
“是生是死待會再論,先托個底吧”常宇麵無神采。
“我能夠讓你生,也能夠讓你死,你說夠不敷格”常宇澹澹說道,肥大男人神情有些許竄改:“這麼說來你當真是公門裡的人了,兵馬司還是刑部的?”
“既是一家人,能夠把你手裡那玩意收起來吧”常宇嘿嘿一笑,那肥大男人又是一怔,隨即笑道:“你倒是好眼力”說著左手一攤,掌心竟有顆雷珠,隻是不知是爆雷還是毒霧,但能夠必定的是他保命之物或者逃命之物。
衙門的後院裡很平靜,桂花樹下的石桌上一碟鹽水花生,一碟鹵牛肉,一壺酒。
常宇神采澹澹:“冇聽過”。
商去疾微微點頭:“東廠近年果然如日中天,瞧你這般氣勢起碼也是個檔頭,卻如此年紀悄悄……常宇,你……”商去疾頓時瞪大眼睛:“你不會是……”
“那本督便給你個明白吧”常宇站起家瞻仰天空:“算是替朝廷還你們個公道,救贖也罷,心安也罷,畢竟是對你下不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