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萬年來涪州之前,統統兵馬的批示權變更權都要聽他的,畢竟他纔是石柱土司,連他四個堂叔都要聽其號令,即便很多時候他都還要參考這幾個堂叔的定見。
“下官覺得……”馬萬年剛想說話,俄然瞥見他堂叔秦翼明如有若無的給他使了個小眼色,心中體味話鋒一轉:“下官資格陋劣經曆不敷不敢妄言,當以督主大人號令”。
說著看向常宇見他微微點頭,又持續道:“再者既然出兵了,好不輕易一舉攻破重慶周邊的這些州縣,若就此放棄,實在是……”
“你爺爺不在了,你爹爹也不在了,有一天你奶奶也會走的,你這些叔叔也會走的,當時候你還能去問誰?”常宇輕哼一聲,馬萬年頓感足底冰冷刹時涼遍滿身,誰能想到一個二十幾的青年竟被一個少年一語驚的盜汗淋漓,隻怕說出去都冇人信。
兩個月間,馬萬年各種折騰,雖未破重慶城卻也算美滿完成朝廷安插的任務,且還趁機查驗了他奶奶的號令力以及練了兵,可謂一舉三得,內心頭多少都有些飄飄然,此時見了大寺人來彙報事情,自也忍不住想聽幾句嘉獎。
不過由此也能看出馬萬年還是可造之材,隻是經曆完善罷了,而這個時候馬萬年和秦翼明內心頭已對常宇佩服的五體投地那裡還敢再有一份思疑和輕視之心,這寺人當真是順手點撥便見千裡江山。
馬萬年從速道:“遲延之計已湊效,且重慶天險久攻不下,另糧草不敷,並且……”他俄然想到了一個關頭點:“或許有賊軍來援,當時會墮入夾攻當中,敢問督主大人,這不周之處是否和賊軍援兵有乾係?”
“重慶乃入川水路流派……”馬萬年言簡意賅:“此重鎮其進退皆可為守,萬不成失,以是必會出兵來援”。
傍晚時候,常宇率部拜彆,他要去石柱拜訪秦良玉,馬萬年和秦翼明則留守涪州擺設撤兵事件,並且周到監控重慶那邊賊軍動靜。
秦翼明皺眉,常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悄悄放下:“渡江攻城之難無以倫比,好不輕易到手如何就這邊棄了,豈不成惜”。
“撤兵今後吾等該當如何擺設?”常宇看著年青的馬萬年故意考量他,所謂虎父無犬子,他爺爺他奶奶以及他爹都是人中龍鳳,倒想看看他到底是虎崽還是狗仔。
這句話很委宛的直接表白一個態度:老子如何還輪不到你考量,好好揭示一下你自個本領,若另有點斤兩今後還能提攜你一二,如果不頂用的玩意,你石柱此後也就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