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許麾下半日自在,可入城亦可原地修整,將士久聞德州燒雞和西瓜雋譽,興趣頗高紛繁三兩成群結伴入城,當然亦有怠倦者挑選大睡一場。
與城中如臨大敵比擬四周幾個村莊則顯得波瀾不驚了,炊煙裊裊間模糊可聞孩童嬉鬨聲,乃至有獵奇的百姓在村口朝這邊張望。
說話間店裡就出了個伴計號召幾人,接過韁繩去拴馬。
一番話聽得況韌三人五體投地:“大人曉得的真多,這麼說那和尚能夠是個主持呢,如何會淪落為乞呢”。
“有有有”那村民從速道:“昨兒一朝晨過了數萬人,下午有兩撥好幾百的……俺村那二狗子早上去討口糧還被揍了一頓呢,下午那兩撥雖冇打人卻也凶得很,可冇軍爺您這麼和藹……”
那老頭挑眉一臉高傲:“這德州城賣燒雞的冇五百也有三百,五十步內必有賣家”說著抬手一指不遠處以挎籃的婦人:“喏,那就是……”說話間嚥了咽口水:“那可不便宜呢”。
“夠,夠,多餘了,小的待會給您找零”伴計眉飛色舞,常宇又叫住他:“零頭就不消找了,弄些飯菜給外邊那和尚吃了”。
“嘿,禿驢,邊去,貓著這乾嗎呢,想偷馬呢……”常宇舉步入店時聽伴計喝罵,扭頭望去就見一個膀大腰圓的和尚盤腿坐在門東的拴馬樁中間,令人側目標是其左手討飯右手扶著一把黃銅禪杖。
城門有守兵,見有馬隊三兩結伴入城,並不惶恐,例行公事問了得知是路子於此入城打尖後便不加查問,乃至都冇有往上報。
這反而也好,如果被城裡頭官員得知東廠督主來此,他那裡還抽的身安閒閒逛著。
“就差一大鬍子了”陳汝信也笑了。
“主持倒也一定,但必然是個大和尚,這天災兵禍不斷的年初,就是一廟主持流落江湖亦是常見,又或許他隻是出來化緣的也說不準”常宇淡淡說道,入了店掃了一眼在門口處尋了一桌子坐下,伴計從速過來接待。
“他手上所持並非新月鏟而是禪杖,乃警睡之物”常宇舉步入店隨口科普:“並且新月鏟也非佛門兵器,乃道家之物,彆名便利鏟,西紀行中的沙和尚和水滸的魯智深在原著中也非新月鏟,沙和尚所用是降妖寶杖,魯智深用的是镔鐵禪杖,都是平話的給扯歪了”。
“雖不是春雨,卻也貴如油”李慕仙走近車旁輕聲說著,常宇看了看天氣:“下不大,與其在這耗著,不若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