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眯眼,姬無憂的思路百轉千回,思考了一下纔開口對任似非說,“天氣不早了,非兒也早些去沐浴換衣吧。”
“以是,明兒非兒是不是籌算去拜訪兩儀國主?”說話的鼻音重了些,不管是翼國還是兩儀國她都不是很樂意任似非去。
如果能夠,她也不想見白心墨,之前她分開時梨花帶淚的側臉和那孤寂沉重的背影都深深刺痛著任似非的心。就算她不是本身最愛之人,將心比心,她畢竟欠她太多,即便有些事情很難算清。
“嗯。”任似非點點頭,風雅承認了她的安排,“本來想今兒一起去的,但是明天生長派那邊華侈了一點時候,以是晚了。”
不過七天今後的安排明天就已經如火如荼的展開了,現在在不遠的那些角落內裡,有人正在加班加點的事情著,為了這個人間的戰役和安寧。
此話一出,隻覺姬無憂的行動有一刹時的滯緩,然後是姬無憂輕淺的感喟在黑暗中劃過,以後她說的一句話一向繚繞在任似非心頭,讓她眼睛一亮,鼻子一酸。——“可本宮隻願把駙馬養在深宮,無憂無慮,如許就無人能夠覬覦了。”
翌日,當任似非醒來的時候,姬無憂早已穿戴整齊在一旁等待。見小駙馬睜眼,長公主殿下溫溫輕柔地來了句,“本日妾身陪在夫君身邊吧。”
“嗚~~!嗚~~~!”婉轉的號角迴盪在聖都如洗過普通清澈無雲的天空中,震耳欲聾,又不失寂靜厲穆。
長公主大人明顯擺著一張端莊公事公辦的臉,為甚麼在任似非內心總能品到一絲酸味?
“咳咳。”任小駙馬乾咳了一下,卻聞聲有人“噗”地笑了出來,又引出姬無憂的眉毛在肉眼很難發覺的幅度上麵皺了一下。
至於羽家兄妹,則坐在白心墨和烯國炎瞿皇子之間,是一向見到的一身翼國正裝,白袍虎服,天然,隻要任似非感覺那是老虎,其實在這個天下這類酷似白虎的生物傳聞是和龍一樣靠食木和玉石養的。
……
不管如何禱告,這一天還是會到來。
而任似非的手邊,也就是這一排位子的另一端,坐著嵐國至公主嵐清,這個女子有著和姬無憂不相高低的顏值,一樣清冷的氣質,白如凝脂,纖腰一束,不盈一握,香肩小露,一襲藍袍上麵是銀色突變的鳳凰,清冷的烏絲披垂而下,頭上扣著一頂極儘華麗的銀絲鸞鳳冠,映托得嵐清周身都披髮著暖色的光芒,倒也是閉月羞花之姿色。要問和姬無憂、白心墨比之孰高孰劣,隻能很客觀的說是在伯仲之間,仁者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