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尤歌倒是抬起兩指彈了彈玄色紗衣上的一縷灰塵，看著一片塵刹時便消逝於無形，緩聲道：“有效之人纔會被本王盯上，無用之人就似這灰塵該隨時清掉。”
李尤歌頓時感覺無趣，便也一門心機隻放在了前路上。
看來，她要謹慎些。
“哦。”莫浮籮回了一個字。
“酒這東西……”莫浮籮微微頓了頓，看著門前掛著的那一片紅色串珠簾，又再次開口：“本來想喝可惜冇有，現在麼，不想喝了。它除了能夠澆愁，彷彿也冇甚麼彆的用處。王爺有何愁呢？”
李尤歌聞言一愣，眼皮輕抬瞥了眼莫浮籮，“不喝酒？”
李尤歌一杯烈酒入喉，心氣才感受略微平順了些。
李尤望著莫浮籮背影的眸色閃動了幾番，終究歸於安靜。換上一記如有似無的笑，握動手裡的那幾張銀票，俄然張了張嘴，聲音倒是很快被風吹散。
……
四周還是人群熙攘，酒樓前更是來往行人不竭，可李尤歌在那，卻好似一道與四周喧嘩隔斷的景。
“你不獵奇左鳳的父親是誰嗎？”連飲三杯酒後，李尤歌終是開口問了出來。
“這位爺想要甚麼茶？”酒樓伴計是個聰明的，當下便趕快號召莫浮籮。
“王爺為何以為我會熟諳？”莫浮籮將茶盞端起，褐色水波輕晃，映出她的半張臉，有些恍惚。
她唯有，將滿口滿心的苦漸漸吞下。
“爺，您來了！樓上意天雅間給您留著呢！”酒樓伴計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忙不迭地躬身表示李尤歌去往二樓。
嗬……莫浮籮，看來是越來越風趣了，很好。
“走吧，不是說贏錢要請我喝酒嗎？”莫浮籮說完，便收回看雲的視野，抬腳朝著巷子絕頂走去。
“誰說隻能澆愁？表情好的時候，啄上幾口，可添欣悅。莫浮籮，你隻用它澆愁？”李尤歌看著莫浮籮的側顏，寫滿冷然清絕，帶著一股子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