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執羽已經從屋裡出來,緩緩說話間已向莫浮籮走近,懷裡還抱著一個木盒。
“這裡頭裝了去疤的藥膏,莫女人收下吧。”
清月見狀,又“嘿嘿”笑了兩聲,回身跑向了屋子。
沈執羽眼裡的光晃了幾晃,亮光暗下去了幾分,對於莫浮籮較著透暴露的陌生映出幾分降落。
這小院非常清雅,幾株小樹錯落有致,灑下簌簌陽光。
“好,拿給我吧。”莫浮籮說完這句話後,終究長舒了一口氣。
“莫女人,跟我不必客氣。”
第一次,同他這般近。
沈執羽拉開此中一把椅子,朝著莫浮籮笑著擺了擺手。
“記得每日都將藥膏塗抹在疤痕處,大夫說了,不出半月疤就能淡了。”
是她,或是不是呢?
莫浮籮吸了吸鼻子,香味更加濃了些,沁入心脾裡綿綿蕩蕩。
莫浮籮嘴角一揚,悄悄笑了起來。
近在天涯的這張臉,熟諳但又陌生,影象中的情素千迴百轉地讓民氣機泛動,莫浮籮隻看了一眼,便潰不成軍。倉猝轉開了視野,不敢再多望,情感才稍稍定了定。
“莫女人如果喜好這花,我裝進香包裡一些送予女人,可好?”
前次走的倉猝冇有細看,此次打量下來一圈,全部安插簡樸新奇,倒是很合適沈執羽的性子。
想想竟是莫名地心傷。
沈執羽溫聲說著,抬手指了指身邊不遠處的一張桌子。桌上擺著一套茶具,桌子旁放了兩把配套的椅子。
“多謝沈公子贈藥。”莫浮籮說完,便伸手撫向了盒子。
莫浮籮身子一晃,歪了歪頭躲過那一臉刺目笑容,邁了兩下腿走到另一張椅子前,將椅子拉開坐了上去。
然後,她不再僅限於看沈執羽的影子,而是緩緩地抬開端,帶著些迷戀看向了麵前的人。
“莫女人隨我去院子裡坐坐吧。”
莫浮籮目光又是一蕩,薄唇微抿,想要回絕卻遲遲發不出甚麼回絕的話。隻能僵在那,應了不是,不該也不是,彆提多彆扭了。
身後傳來幾聲腳步聲,莫浮籮轉頭看疇昔,就見清月手裡提了個籃子走了過來。
“是主子。”清月忙回聲。
莫浮籮低著頭隻能看到沈執羽被投在地上的清影,卻也彷彿看不敷一樣。
真是奇了怪了……
莫浮籮伸手接過,眼睛裡的亮光了亮,嘴角悄悄一動,像是在笑一樣。
清月猛地一停,看看抱著木盒的沈執羽,又看看懷裡空無一物的莫浮籮,笑著將一籃子花遞給了莫浮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