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到長孫伯毅和解鈞的神采有異,袁澤猜疑地問道:“看將軍和智囊的神采……兩位熟諳雍寧?”
“這個天下上,冇有如果。”
“井鉞軍的主帥是誰?”長孫伯毅衣襬一撩,在坐位上坐下。
長孫伯毅這才扭頭看了黎紹一眼,道:“陛下準我親手措置黎氏重犯,一向以來都是如此。”
但以部屬所見,這個雍寧看起來擺佈逢源、與黎氏宗親要好,實際上卻有些陽奉陰違的意義,這幾年不但保下很多樸重忠義的濟世之才,還常常欺上瞞下地私改聖諭,做一些利國利民的事情。
長孫伯毅的腳步快速愣住,卻冇有轉頭看上黎紹一眼。
“我一向都很悔怨,”黎紹俄然開口,聲音不小,走在前麵的長孫伯毅剛好能聽到,跟在前麵的俞世也能聽到,“如果當初將婚期提早兩個月,長孫府是不是能夠免除災害?如果當初在收到動靜後的第一時候就出宮來尋你,這十年我是不是就能與你存亡不離?”
熟諳?何止是熟諳,那雍寧還曾是長孫的情敵呢!
這話說完,解鈞就走出宣政殿,立即將這兩件事情叮嚀了下去,都囑托好了,便又回到殿內。
“誰?”長孫伯毅和解鈞同時看向袁澤。
當然袁澤此人也是有些本事,這些年還真給他們通報了很多有效的資訊。
解鈞衝長孫伯毅一拱手,淺笑著說道:“派出去清查的五十名流兵在追到秦州時遭受一支五百人的軍隊,唯有一名受命返來報信的活了下來。從那名流兵帶返來的諜報來看,黎征是籌算往蘭州去,籌辦投奔井鉞軍。”
發覺到有人走到身邊站定,黎紹輕笑一聲,道:“我還是喜好長孫將軍親筆寫下的‘長孫府’三個字。”
他已讓“長孫”一姓蒙塵,何必再丟人現眼?
長孫伯毅眯起眼睛,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敲打著,問袁澤道:“朝中有多少人可用?”
眉心一蹙,長孫伯毅抬起另一隻腳,泰然地跨過門檻。
袁澤這一番話說完,長孫伯毅彆的冇聽進多少,就隻記著了“三殿下失落以後”這一句。
回到宮裡的宣政殿,長孫伯毅的一隻腳纔剛跨過門檻,就聽到劉策慌鎮靜張的聲音。
他出來這一趟就隻是為了安設黎紹。
遺憾的是部屬與雍寧並未有厚交,對此人知之甚少,是以冇法對此人做出更精確的評判。”
“長孫將軍,他們說黎征逃了,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