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牧然偷瞄了黎紹一眼。
黎紹斜了長孫伯毅一眼:“如何走不了?我帶上辰兒一起走。”
“……你真是學聰明瞭。”合著秋旻是給伯毅做了一回伕役,“你是籌算給杜家一個皇商的名號了?”
黎紹挑眉:“你的聘禮就這麼大點兒?”
“這兩個都一模一樣的,如何選?”黎紹不滿地撇撇嘴,“我不能兩個都要?”
“如何曉得是我雕的?”長孫伯毅蹭到黎紹跟前,先拆了黎紹的髮髻,然後重新挽好,簪上那一支白玉簪。
黎紹淡笑道:“冇事,就婉兒和牧然來之前陪辰兒玩了一會兒,都已經緩過來了。”
“等開春了就把封後大典辦了好不好?”
白了長孫伯毅一眼,黎紹取出本身這邊這個盒子裡的兩塊石頭,然後就見被石頭壓鄙人麵的是一個長條形的檀木盒子,黎紹將盒子取出,翻開,便見這盒子裡躺著一根白玉髮簪,簪頭雕著一隻舉頭的公鹿,一看就不是出自工匠之手。
“你還真是不會選啊。”長孫伯毅將本技藝上的盒子翻開,取出內裡的東西擎在手上。
“陪他們玩兒了?”長孫伯毅放下長孫辰,拉起黎紹通紅的雙手握在手裡,“杜天前些日子送你的那副羊皮手套呢?”
堂屋裡隻剩下長孫伯毅和黎紹,長孫伯毅當即歪了身子,懶洋洋地靠在了黎紹身上。
血緣這類東西有的時候還真是奇異,明顯是他跟辰兒在一起的時候比較長,常日裡也是他在照顧辰兒,可辰兒偏跟伯毅比較要好。上午的時候,辰兒曉得伯毅要上朝,便如何都能夠,可若到了中午還瞧不見伯毅可就慘了,那真是要一哭二鬨三吊頸,常日裡有多乖,那會兒就有多能鬨。
“就曉得你會這麼說。”長孫伯毅點頭髮笑,偏頭給東貴使了個眼色,東貴就笑嗬嗬地跑走,不一會兒就捧著兩個普通大小的盒子返來了。
回身坐下後,黎紹纔對鄧義說道:“讓他們都出去吧,彆再凍病了。”
“是啊,年青那會兒。”長孫伯毅撇撇嘴,一手摟著黎紹,一手牽著長孫辰,走進了被火盆烘得暖乎乎的堂屋。
“恩,”長孫伯毅點頭,“冇有比杜家更合適的人了。”
長孫伯毅意味不明地笑道:“能夠。”
可惜三郎冇選中。
接辦禦史台以後,牧然的生長比之前還要敏捷,也許是在禦史台裡看了太多的人和事,一轉眼就已經脫去了稚氣和毛躁。
長孫伯毅帶著嚴維和晏心二人從宣政殿的後門走出,往紫宸殿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