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心落地砸中嚴維的時候,長孫伯毅剛好也拎著牧然下來了。
“那請牧公子不要出聲。”
“部屬另有事要做,請牧公子待在這裡好好察看,千萬謹慎。若不謹慎掉了下去,隻要大喊有刺客,就有人來救你了。”
喘勻了氣,牧然才說道:“是長孫孃舅叫我來的,說是讓我好都雅看孃舅是過得甚麼日子。”
“但是……”
衛峰沖天翻了個白眼。
“你直說不可嗎?!”牧然死死抱著衛峰,嚇得將近哭了。
衛峰權當冇聽到牧然的求救,與鄰近的暗衛交代一聲,讓人看著點兒牧然,然後就回到屋子裡找黎紹去了。
衛峰又帶著牧然縱身躍起,跳到了這院子四周最高的一棵樹的樹頂,站在這個處所能清楚地看到院子裡的每一個角落。
長孫伯毅回到住處以後,公然就見黎紹還在書房裡待著,衣裳也冇換,頭髮也冇束,隻隨便披了件外衫在身上,竹簡書冊散了一地,一盤糕點就放在觸手可及的處所,可碟子裡的糕點卻一塊都冇少。
“彆慌,”長孫伯毅和順地摸著黎紹的頭,“有我在,你信我便好。那麼辛苦的十年我們都活下來了,另有甚麼好怕的?”
“就是不懂纔要學,”長孫伯毅將下巴抵在黎紹的肩窩,“他已經不小了,該曉得他的孃舅是甚麼處境,也該曉得本身是甚麼身份,你能夠一向把他當作外甥寵著,可他不能一向把本身當作公主的兒子傲著,你也曉得,再那樣下去,他遲早關鍵了他本身。”
“咳咳咳……衛峰你、你這混蛋!如何下死手啊!”想勒死人嗎?
“會甚麼啊!”黎紹扭頭瞪著長孫伯毅,“你又不是不曉得,他底子甚麼都不懂。”
若不需求他帶兵出征,那天然是最好,可若到了萬不得已的境地,他又如何能心安理得地縮在長安城裡?
“嘿!”晏心不樂意了,“我美意上去救你,你還凶我?我下去了!”
說著,黎紹就揚手在長孫伯毅肩上打了一巴掌。
“等等!”長孫伯毅一把拉住黎紹,黎紹打個趔趄,一屁股坐進了長孫伯毅懷裡,“他不是小孩子了,會照顧本身。”
牧然立即冇了聲音,在衛峰的身上趴了半天賦嚥了口口水,低聲問道:“我、我展開眼睛就能看到?”
“冇事,”衛峰搖點頭,然後挑著下巴指向被另一個暗衛壓著的黑衣人,“這甚麼東西?”
伯毅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他就感覺有甚麼不對勁兒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