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信兒能不能遞到公子手上，他就不敢包管了。公子就算活力也不會不管牧公子，可若長孫將軍活力了，那八成不會再讓牧公子去打攪公子。
黎紹點頭髮笑：“我不是阿誰意義，何況他是我外甥。你彆誰的醋都吃行嗎？從你爹到我外甥，你還能想點兒端莊事兒嗎？”
“我會一向在你身邊。”長孫伯毅偏頭親了親黎紹的臉頰。
黎紹氣得渾身顫栗，連心臟都在抽痛，可恰好聲音卡在喉嚨裡，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看那邊。”長孫伯毅抬手指了指中間。
牧然不語。
肖南又道：“牧公子總說留在長安是為了幫忙公子、庇護公子，可您若一向不長大，如何能幫到公子？就算您成不了長孫將軍和雍大人那樣的人，起碼也請您不要再讓公子操心了。這長安城早已不是當年的長安城，牧公子您也不再是公主的兒子，連公子的高貴都早已不在，您還苛求甚麼？”
長孫伯毅冷哼一聲，將黎紹扛起來就走。
見黎紹歡暢，長孫伯毅鬆了口氣，眼中也總算是有了笑意：“是禁苑，之前就讓他們在這裡清理出一片處所種上木芙蓉。前幾日得人通報說花都開了，本來是想等旬休那日帶你來。表情好些了？”
“甚麼用心叵測？”牧然嚷道，“你們彆管這話是誰跟我說的，他說錯了嗎？”
緩緩將匕首插回鞘裡，牧然諂笑道：“長孫孃舅，我若死了，孃舅就是孤身一人，那多不幸，我、我還是活著吧。”
肖南趕快跟疇昔，鄧義也拿著藥疇昔，給牧然上藥，而黎紹再冇說一句話。
肖南暗歎一口氣，道：“牧公子不必擔憂，公子不會記恨的。”
“偶爾，”長孫伯毅毫不包涵地說道，“看著你孃舅為了你的事情焦心勞思卻還得不到半分感激，就感覺你不如死了潔淨。”
黎紹實在是很想看牧然一眼，可長孫伯毅一手箍著他的腰，一手按著他的頭，他如何都動不了。
“不必，”長孫伯毅斜了牧然一眼，“你孃舅有我。”
匕首落在腳邊收回“哐當”一聲響，驚得牧然猛地一激靈。
而被扛出宅子的黎紹被長孫伯毅直接扛上了馬，與長孫伯毅共乘一騎，黎紹靠在長孫伯毅身前，雙目微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