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長孫伯毅斜了牧然一眼，“你孃舅有我。”
“看那邊。”長孫伯毅抬手指了指中間。
牧然臉上奉承的笑容有些保持不住：“長孫孃舅也冇需求對我這麼卑劣吧？我記得小時候長孫孃舅非常疼我。”
“牧公子，先過來上藥吧，公子和將軍特地從天策大將府拿了藥過來。”
匕首落在腳邊收回“哐當”一聲響，驚得牧然猛地一激靈。
“是。”俞世立即躍身上馬，奔進天策大將府。
“你但願我說甚麼？”黎紹轉頭，神情冷酷地看著牧然。
“但願如此。”可若一不謹慎把牧然教成他這個模樣，皇長姐還不恨死他？
“我的祖宗誒！您少說兩句吧！”肖南又附在牧然耳邊，低聲提示道，“公子來了。”
緩緩將匕首插回鞘裡，牧然諂笑道：“長孫孃舅，我若死了，孃舅就是孤身一人，那多不幸，我、我還是活著吧。”
長孫伯毅又道：“彆喊你孃舅，你若死了，他也清淨。每日來暗害你孃舅的人絡繹不斷，我還嫌天策大將府裡的保護不敷，你若死了，我剛好能夠把安排在這院子四周的保護撤回。”
長孫伯毅和黎紹這一走，牧然的鎮靜就溢於言表。
黎紹昂首，冷眼看著牧然：“過來。”
牧然抬手摸了摸本身被一巴掌扇腫的臉，委曲道：“但是孃舅打我了，他之前從不打我。”
黎紹歎一口氣，低聲道：“或許當初我就不該把他送到那麼遠的處所去，阿誰時候不敢放陌生人在他身邊，與他同住的都是皇長姐公主府裡的人，冇有人敢管束他，也冇有能好好教誨他的人。”
“如何了？”黎紹輕聲問道。
牧然看看黎紹和長孫伯毅，再看看手上冰冷的匕首，感覺本身應當能屈能伸。
但是三郎都已經如此避嫌了，外界還是冇有停止對三郎的誹謗，總有人感覺三郎就是個禍害，足以惑亂天下。他們冇法辯駁，不能舉證，就隻能假裝冇聞聲的模樣，忍氣吞聲地等著時候沖淡黎氏留下的統統。對他們來講，這些都無所謂，隻要裝聾作啞，這些誹謗也礙不著他們甚麼，可對三郎來講，每一句話都能刺進他的內心。
“可你喜好。”長孫伯毅張嘴去咬黎紹的手指，卻被黎紹笑著躲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