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紹搖點頭,道:“來都來了,就見一見吧,剛好我也想曉得這件事在內裡被傳成甚麼模樣了。”
聞言,長孫伯毅看向黎紹。
在黎紹身邊服侍的雲珠一臉的不歡暢,道:“那些大人是不是閒的冇事做啊?這一天到晚給他們閒的,我們府裡的事都關他們甚麼事啊!瞧把他們給忙的,整天東奔西走地瞎查探,就他們那腦筋那麼不好使,能查探出個甚麼啊?”
黎紹臉頰緋紅,氤氳的水汽中目光纏綿地凝睇著長孫伯毅剛毅的麵龐,如何看如何喜好,便忍不住伸手去刻畫長孫伯毅眉眼,從眉峰畫過落到眼角,撫過鼻梁,點在唇間。
黎紹又問道:“那孟大人本日來我這兒是甚麼意義?”
黎紹嘲笑一聲,道:“我本就隻為一人而生,為一人而活,後楚與我何乾?天下又與我何乾?”
“不熟諳不熟諳,”孟弘趕快點頭,“下官不熟諳,隻是傳聞有外埠人住進了天策大將府,心中擔憂。長孫將軍的身份今非昔比,凡事都要謹慎謹慎,府裡還是不要長留生人比較好。朝中的諸位大人都很擔憂啊。”
長孫伯毅腦筋裡最後繃著的那根弦瞬間斷掉,抽脫手就拍了拍黎紹的屁股:“坐上來。”
“現在?”黎紹挑眉,“現在大抵在浣洗院裡吧?”
本來他們都覺得長孫伯毅會跟公子相守平生,長孫氏與黎氏怕都要絕後,後楚的擔當人隻能另做籌算,可現在俄然有個女人帶著孩子住進了天策大將府,這女人能住出來就是蹊蹺,他們便思疑那孩子是不是長孫伯毅的種,若不是那就無所謂了,可如果,那非論如何都要留下,那孩子也許就是長孫氏獨一的先人了啊。
孟弘一驚,忙道:“公子您不能分開,後楚的天下還需求您!”
聽門人稟報說宗正寺卿孟弘來了,張威清算了一下衣衫便到前院堂屋見客,這些日子常說的那一套話就已經在腦筋裡翻來覆去地做好了籌辦。
黎紹打了個顫,夾得更緊了。
長孫伯毅蹙眉,先拂開了秦雲馨的手,然後又踢開了腿邊的奚虎,沉聲道:“這裡冇有秦女人的事兒,秦女人去歇著吧。奚虎你等會兒給我來東配房!”
一聽到長孫伯毅的聲音,奚虎趕快膝行到長孫伯毅腿邊,拽著長孫伯毅的衣衿道:“將軍,是末將瀆職,將軍您如何罰我都成,但是我……我……我不去秦女人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