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敖山揚手,將那枚玉玦丟進了黎紹懷裡,“想讓他活著,殿下就乖乖跟我走吧。”
這是真的要他在伯毅與其彆人之間做個挑選嗎?
你和朕的身上都流著黎氏的血,而黎氏自太/祖建國起的斑斑劣跡想來也不必朕於你細說,現在輪到朕與你,朕殺父,你弑兄,我們到底逃脫不了黎氏血脈的束縛,事到現在,你還裝甚麼好人?你,也是黎氏的族人。”
這玉玦本來是皇長姐黎璃的東西,皇長姐身後就交由她的兒子牧然保管,幾年前,為保牧然安然,他跟駙馬籌議過後,就將牧然送去了江南道歙州,厥後駙馬被委任為使節出使析支國,成果就一去不回,至今訊息全無,存亡不明。那以後黎紹特地派人到牧然身邊庇護他,還再三叮囑他們要坦白身份,冇想到竟還是被黎征給找到了。
黎紹肉痛,卻甚麼話都冇說,沉默地邁步持續向前,垂垂地被漫天的大雪諱飾住了背影。
聞言,黎紹心底發涼。
黎征嗤笑一聲,道:“朕的確是一向都不曉得你把他藏哪兒了,可我們這外甥可非常擔憂你,朕一把你將被長孫伯毅斬首示眾的動靜放出去,他就本身撞上來了。”
黎紹抬開端,咬牙切齒地看著敖山。
敖山押著從第二輛車高低來的牧然,跟在黎征身後。
他將牧然藏在了南邊,黎征逃竄的時候去的是北方,這一南一北的,如何就讓黎征給找到了?
黎紹手忙腳亂地接住那枚玉玦,難以置信地將那玉玦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連一邊兒的一道藐小劃痕都再三確認,可如何看這都是他所熟諳的那枚玉玦。
轉頭見已經看不清東配房的模樣,敖山一個箭步上前,伸手就摟住了黎紹的腰,騰空而起。
黎紹先將被五花大綁的牧然重新到腳打量一遍,肯定牧然冇有受傷,這才麵無神采地看向黎征:“真巧,我也無時無刻不顧慮著皇兄。”
黎征邪笑:“敖山真是越來越無能了。並且牧然於朕如何會無益?隻要他在朕的手上,你就要聽朕的,對嗎?當然,他若死了,倒是於朕無礙。”
黎征俄然哈哈大笑,道:“黎紹啊黎紹,朕是真不曉得該說你重情還是無情。說你重情吧,派人去暗害本身的堂兄弟時你卻毫不躊躇,說你無情吧,你偏生將某些人看得比本身的命還首要,這又是何必?
這話說到一半時,敖山就從懷裡取出一塊玉玦,用食指提著係在玉玦上的掛繩,用心在黎紹麵前晃來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