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牆上掛著的一條玄色皮鞭,解鈞摸著那皮鞭一側藐小的倒刺,隻感覺心頭髮涼。
“你彆疇昔!”雍寧一手扯著黎紹的胳膊一手箍著黎紹的腰,冷眼瞪著水裡的長孫伯毅,“池邊水汽太重,你不能疇昔。”
“我九年前離京去尋長孫,六年前與你落空聯絡,那以後的六年,你一向都在這裡?”
當年他們都很想殺了黎征,隻要殺了黎征,殿下就不消刻苦,可不管是賢明還是殘暴,天子就是天子,何況黎征還冇蠢到無可救藥,身為一個暴君,他曉得很多人都想殺他,是以皇城十六衛和羽林軍的大將軍皆是黎征親信,紫宸殿中的保衛更是滴水不漏,他們底子就拿黎征無可何如,是以他們隻能等,等長孫伯毅領幾十萬雄師攻入長安。可他們也冇想到這一等就是六年……
長孫伯毅的眼淚轉眼便沾濕了黎紹的手背,涼涼的,卻叫黎紹內心發暖:“這天下也隻要你會為我哭成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