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紹展顏笑道:“我經常要入宮去見父皇,這東西放在我身上不平安,何況……何況若我真的出了事,怕也不會有再去蜀地的機遇,這也算是我把本身的命交給你了,你情願接下嗎?”
長孫伯毅瞪了銅鏡裡的黎紹一眼,沉聲道:“統統特彆的事情都想讓你來做,如許每碰到不異的場景,你就會想到我。”
“你不要還我!”黎紹伸手便想要搶回阿誰玉牌。
“你先承諾我。”
黎紹無法,胡亂應了下來:“好,我承諾你。”
戴好鬥笠以後,長孫伯毅又走回黎紹麵前,那模樣靈巧極了。
黎紹抬腿就在長孫伯毅身上蹬了一腳。
“你還想要甚麼?”黎紹奮力掙紮著,可現在他不但是個頭比不上長孫伯毅,連力量都比不過了。
“不放。”長孫伯毅美滋滋地抱著黎紹,“除非你承諾再送我一樣東西。”
長孫伯毅一咧嘴,立即追了上去。
“好好好。”黎紹閉上了眼。
黎紹紅著臉去搶,何如身高已經比不上長孫伯毅,就算踮起腳也夠不到那塊玉牌了:“歸正雕工不好,你還我!”
長孫伯毅將那玉牌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撇嘴道:“雕工不太好,哪兒買的?”
“你甚麼時候跟他們說的?”黎紹走到長孫伯毅身後站定,“我算是你的長輩嗎?”
都說善有惡報惡有惡報,那他大抵就是父皇的報應吧。
長孫伯毅往屋裡獨一的銅鏡前一坐,理直氣壯道:“我爹和我娘都同意了。”
可這一次黎紹正在江南辦事時,蜀地虎帳的存放兵甲的堆棧就被人洗劫一空,那兵甲倒是冇丟,隻是被人扔進了虎帳不遠處的一個湖裡,還特地留了線索讓黎元善去打撈。
轉眼疇昔兩年,就在黎紹即將弱冠時,長孫伯毅也總算是到了束髮的年紀。
十幾萬雄師被黎元善化整為零地埋伏在蜀地交叉的山川之間,即便是去過一次,他也不敢包管本身再去時還能將人找齊,想必殿下也冇有這個掌控,是以這張草率的設防圖是相稱首要的。
抿著嘴上前,長孫伯毅從黎紹手上接下那張設防圖,拿在手裡看了半晌以後俄然又道:“如許也好,你的命在我手上,你一輩子都彆想分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