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啊!要不你還是明天再來吧。嬸子怕你第一次去,人活路不熟的,還專門找了隔壁的張家妹子隨你一起去,張家妹子明天在田裡忙呢,分不出身啊!你如果一小我去,我又不放心。”
“就這麼幾步路,我抱你坐到床上,好好瞧瞧你的傷口。”蘇二丫不由分辯,抱起他就走。容珩的腰身又被舉高了幾分,忍不住低吟了一聲,又伸手纏上少女的脖子。
“我下午去幫齊家嬸子賣魚,你本身吃吧。”
容珩又冇了脾氣,睨了她一眼說到:“這如何行,你恰是長身材的時候!”
她行動固然已經極其謹慎,但將傷口劃開的時候還是有些疼的,容珩卻隻咬著嘴唇,一聲低吟也冇吐出來。
“齊家嬸子來過了?二丫,你還認的齊家嬸子。”容珩說道。
容珩在內心念著這句話,好久也冇嚼透這話裡的意義。蘇二丫手上的藥膏卻都抹完了,起家見容珩臉上紅的短長,伸手敷在他額頭上,喃喃道:“怎地臉這麼紅呢,不是發熱了吧。”
就彷彿,蘇二丫不但僅是他獨一的親人,而是一個女人了。
容珩是個過管了苦日子的,平時家裡的白米都是緊著蘇二丫吃,本身吃些粗糠玉米棒子粉之類的。乍一傳聞蘇二丫將本身能夠吃上半月的糧食都扔了,心疼的肉都跟絞碎了似得。忍不住就跟蘇二丫發了脾氣。
“那你罰我好了,罰我不用飯,看著你用飯,饞死我。”蘇二丫癟癟嘴,一雙杏仁眼水汪汪的望著容珩。
蘇二丫一聽,忙順著齊寶兒的話往下接。哄得齊家嬸子不得不承諾了,兩人駕著牛車,拉了四五桶的草魚往安然鎮趕去。
“二丫,你在做甚麼?”一個聲音高聳的響起。
蘇二丫本來是用手指試水溫的,但想到容珩腳還傷著,傷口處的皮膚恐怕要比彆處敏感脆弱很多,因而更加詳確的用胳膊肘內側的皮膚試了試水溫。
“你腳上傷成那樣,還下地走路,你不心疼你自個,我還心疼呢。”
落落寡歡的闔上門。他背靠在門上,緩緩的滑落,坐在地上,像是缺了一塊,渾身高低都感覺是浮泛的,彷彿來陣風就能把他風蝕空了似得。
“哪兒這麼嬌貴,這點小傷就走不成路了?”容珩悄悄的推了蘇二丫一下,麵上還是殷紅一片,目光有些躲閃。
蘇二丫說話的時候,輕柔的鼻息正噴到容珩如天鵝般的脖頸上,癢癢的,隻癢到民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