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個貌似鹵莽的村姑竟然還懂點墨水,拿著左券細心的看了一遍。一眼就挑出來個刺兒!

“先不說這酒好不好,單說你一個家庭作坊,冇有半點資格,也不曉得來往的客人對你們家的酒買不買賬。”宋瑾言側躺在榻上放下酒杯,端起架子,隻用眼角的餘光瞧著杯中酒的光彩,輕描淡寫的說到:“一百文一桶。先賣上十天,如果銷路好了,再恰當貶價。”

沁人的竹香,淡淡的繚繞在唇齒舌尖,入口綿長,回味甜美,美滿是影象裡的秦家最馳名的淡竹酒的味道,但又比影象力更加細柔綿軟,並不上頭。

“我回絕!”

這淡竹酒,名聲在外。但秦家數十年前就已經歸隱,她欽慕已久卻無緣得見,實在是不甘心。

青梅煮酒,淡竹飄香,如此人間美酒佳釀,竟然今後再冇人能做的出來,此為宋瑾言平生一大憾事。

“嘭”的一聲將盛著竹葉青酒的酒杯扔到地上,碎成好幾瓣,上好的美酒全撒了,氛圍中滿盈著一股濃濃的酒香,和這屋裡的調香竟然詭異的符合,讓人忍不住流連沉浸此中。

宋瑾言內心冷哼幾句,一百文錢變成二兩銀子,升了二十倍的代價,這村姑還真敢開口。她氣的咬牙切齒,但又狠不下心回絕她。富春樓裡現在最貴的酒買到五兩銀子,但口感比這竹葉青酒還略有不及,提及來蘇二丫給的這個代價倒也還公道。想不到她這村婦到有點見地,不太好亂來。

蘇二丫莞爾一笑:“我就吃準了你喜好。固然隔著輕紗,但我卻能看清楚你的眼神,你看向杯中酒的目光,和我家夫郎看我的目光是一樣的。就是因為過分喜好,以是必然會被吃的死死的!”

走遍了北方的大街冷巷,品過上百家酒坊自釀的竹酒,苦辣的,味烈的,微甜的,平淡的,但都像少了一點甚麼似得,冇有影象中的味道。

隻這一口,就完整征服了她的味蕾。

“仗勢欺人!?”宋瑾言麵色一凜,雙目如箭看著蘇二丫。

自從她當時宋家的當家,向來冇人敢這麼跟她說話,誰見她不是彎著三分腰,帶著七分笑的。雖說一百文的確是有點低了,但這心照不宣的事兒被一個村姑快口直言的說出來,讓她麵上有些掛不住。這架子反倒端足了,語氣也更傲慢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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