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勢欺人!?”宋瑾言麵色一凜,雙目如箭看著蘇二丫。
蘇二丫想起容珩來,他隻是過分儉仆,卻從不嫌貧愛富,一根十幾文錢的碧玉簪也能叫他寶貝好幾天,恐怕容珩比她更滿足常樂呢!
隻這一口,就完整征服了她的味蕾。
蘇二丫莞爾一笑:“我就吃準了你喜好。固然隔著輕紗,但我卻能看清楚你的眼神,你看向杯中酒的目光,和我家夫郎看我的目光是一樣的。就是因為過分喜好,以是必然會被吃的死死的!”
蘇二丫這一番話說的語氣平平,目光也是端方清澈,但宋瑾言聽著倒是刺耳的。
喉結!
每桶酒二兩銀子,再加上每月發賣額的一成提成。如許好的前提,就連安然鎮最大的酒坊鄭榮記都未曾允過,竟被她等閒的承諾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鄉野家庭作坊。可宋瑾言的心底竟然還是欣喜的。
“宋大官人,這可不對啊!彷彿多了一條。這上麵如何寫著我這竹葉青酒隻能賣給你宋家!”
宋瑾言一擺手,叫阿誰小廝寫了一封左券。
宋家的地窖裡曾有一罈二十年前的淡竹酒,幼年時祖父抱著她喝過一口,那味道的確是神仙佳釀唇齒留香三日不忘。當時她就上癮了,忍不住纏著祖父要再喝一小口的,祖父嚴峻的像個孩子一樣抱住那酒罈子,就是不肯允她。隻說這釀酒的人歸隱山林,人間再尋不到如此佳釀了,這但是最後一罈子。
“你還冇問我會注資多少?莫非你不想像富春樓一樣開一間三層樓的酒坊,每日來賓盈門,來往不斷。”
“嘭”的一聲將盛著竹葉青酒的酒杯扔到地上,碎成好幾瓣,上好的美酒全撒了,氛圍中滿盈著一股濃濃的酒香,和這屋裡的調香竟然詭異的符合,讓人忍不住流連沉浸此中。
“我回絕!”
宋瑾言微微恍忽了。想不到這個村姑除了伶牙俐齒倒還是個會察言觀色的。
她廣大的袖子裡暴露一截羊脂白玉似到手臂,和瑩瑩玉指,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種雍容貴氣和妖媚入骨相融會的氣質。
“你不求繁華,你身邊的人也不求繁華嗎?”
“蘇女人,傳聞你還冇有牢固的酒坊,我有興趣注資你開一家酒坊,乃至能夠供應一些簡樸的釀酒配方,利潤我們四六分紅你看如何。”
帳子裡的人先是坐直了身子,然後微微前傾,像是要細心看清楚蘇二丫似得,盯著她半響,才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實在是獵奇,蘇女人你到底為何這麼有掌控,我必然要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