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不會了。”

“哀家錯了,哀家再也不逼你了。”

皇城的大門又被翻開,秦鈞縱馬而來,身上的重甲不住往下滴著血,陌刀雖被鮮血感化,但刀鋒還是幽藍,閃著寒光。

立李晃為太子是不得已而為之。

太後威儀,天家氣度,在李昱的滅亡麵前,統統都顧不得了。

大逆不道莫過於弑君,秦鈞若真殺了正德帝,即使他再如何鐵血手腕,戰無不堪,將士們也不會再跟從他。

彼時不能李易,若立了李易,就白搭了李昱臨死之前的一番運營了。

秦鈞的目光落在李昱的屍首上,眸色一點一點變得深沉。

秦鈞走了出去。

殺神秦鈞,是人,也是神,他做到了很多凡人做不到的事情,每一個參軍之人,對他敬如神祗,卻又避如鬼怪蛇蠍。

秦鈞更不需求多說,威武他沾點邊,聖明?還是算了吧。

本來喧鬨廝殺的龍首殿在秦鈞到來後溫馨了下來,聽秦鈞言及聖旨,彼時更是靜得能聞聲針落在地上的聲音。

世宗天子尚且如此,秦鈞如果做了天子,怕不是一個遺臭萬年的暴君。

這場宮變以李昱死,李晃被秦鈞立為太子而結束。

“...皇六子晃,滎澤鄭氏之子...”

他所說的賢明的儲君, 指的是七皇子李易,可李易與他一樣,一樣有著軟肋。

秦鈞的拇指拂過杜雲彤的臉。

杜雲彤眉頭微動,龍首殿裡已響起了廣寧公主不成置信的聲音:“侯爺!”

要曉得,李晃的母親出自滎澤鄭氏,滎澤離天啟城頗近,振臂一呼,鄭家府兵兵臨城下,屆時又是新一輪的政變。

李昱筆跡蕭灑,一如他的為人那般開朗陽光。

廣寧公主臉上冇有悲喜,李易走上前,輕聲地安慰著太後。

杜雲彤揉了揉眼。

龍首殿裡冇有了主心骨,內侍又看了一眼杜雲彤。

她活了那麼多年,受的是天/朝五德四美的教誨,即使來到大夏朝多日,也難以接管這裡性命賤如草芥的場景。

縱觀大夏朝的曆代天子,哪一個不是被禦史史官罵得夠嗆?即使是把大夏朝從絕壁邊上拉返來的世宗天子,文武全才,又把大夏朝推上鼎盛,秦鈞心中的英主,也不免落了一個嗜殺過分,窮兵黜武的名聲。

冇需求。

這個期間, 男人腰間多會掛著香囊絡子或玉佩,但李昱並不是一個特彆講究的人, 身上夙來不帶任何佩飾,這個香囊,是李昱一早便籌辦好的, 在臨死之前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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