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為甚麼,本日的太後,對她比昨日熱忱了很多。
頓時,呂老夫人的臉變得極其丟臉起來。
太後不置可否,揉了揉眉心,道:“可惜了,昱兒冇有這般的好mm。”
故而杜雲彤不敢把柳姨娘留在侯府,乾脆找了穩婆大夫,一起照顧柳姨孃的肚子。
而至於許如清留下的嫁奩,一部分在侯府裡,一部分在許如清名下的莊子上,呂老夫人並不曉得秘聞,單是侯府裡的那一部分,就讓呂老夫人非常眼紅了。
說完話,杜雲彤頭也不回地走了。
夜風微涼,杜雲彤嘴角勾了勾,道:“父親與母親的這宗婚事,太後是悔怨了的。”
宮女走後,呂老夫人看著含笑著的杜雲彤,氣得渾身顫栗,說甚麼那些東西她拿出來也無妨,隻求彆太早定下侯夫人,但是扭臉卻向太後告了密。
大宮女笑了笑,手指往杜雲彤歇息的偏殿指了指,柔聲道:“娘娘,杜女人現在也十一歲了。”
至於那夜與呂老夫人說的嫁奩拿出來,調換杜硯一年後定侯夫人,不過是圍魏救趙,打著這個燈號,為的是把柳姨娘搬來天水院罷了。
“我們分開承恩侯府,又不是活不下去。”
第十章
把太後懿旨供奉起來後,杜雲彤便開端動手回潁水的事情。
杜雲彤閉了閉眼,不再想這件事。
侯夫人都被小呂氏害死了,更何況一個並不如何受寵的姨娘?
晨光透過鏤空的窗戶灑在殿中,四周都是暖和的,昏黃的淡淡金光。
太後語笑晏晏,與杜雲彤說著相府曾經的事情,說到最後,太後一聲輕歎,道:“你身上流著許家的血,他日有甚麼不順心的事情,大可來找哀家,哀家替你做主。”
她是帶著太後的懿旨返來的,有太後的旨意在,呂老夫人並冇有說甚麼,倒是杜硯,神情有些恍忽,不曉得在想些甚麼。
次日淩晨,杜雲彤起了個大早,籌辦向潁水進發。
太後本日的話,大略是個風向,或許不久後,許相便會被平冤得反,可再如何平冤得雪,人也不會再活過來。
太後半垂著眉眼,讓人有些看不清她的神采,她的聲音低低的,意味不明道:“哀家不信許相會謀反。”
統統清算安妥後,杜雲彤決定明日送許如清的棺木回潁水,但是就在這天夜裡,宮中來人了。
屋內的琉璃宮燈明顯悄悄,太背工支著額頭,閉著眼睛,道:“我們的廣寧公主,也到了該尚駙馬的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