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儘管送去便是。”
菊華曲膝回了:“是夫人讓送來的,說是昨兒鮮藕的回禮。”
可把人攆走以後,林阿寶內心更堵了,更活力了,更想摔東西了,看著麵前練的大字,拿筆一頓糊了,字帖被糊爛了都不算,還一頓手撕稀八爛這才覺著鎮靜了點。
林阿寶理直氣壯的模樣讓紀夫人的確了,中間菊華倒是小聲提示:“小郎君,這三樣彆離是葛、蕭、艾,因為節季分歧,有些是曬乾的。”
管家躬身應是,自去安排了,到是謝奕對自家夫人嫌棄眼神很不平氣,懟道:“我猜不出來,莫非三弟就能猜出來不成?”
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林阿寶就要點頭,看盒子挺精美的,大有把雜草取出來丟了留下盒子的意義。
不幸快馬奔來的仆人還冇歇息好,便又跨馬而上疾行往建康而去。是以翌日一早,林阿寶才起床便見桌上放著的三個雕花木盒,盒子巴掌大小,拿在手上極輕,林阿寶獵奇靠近耳邊搖了搖。
林阿寶拜師典禮說不上豪侈, 但全部典禮都非常昌大, 再加上參與觀禮的不是名流就是雅士, 當場有感而發賦詩一首, 有揮墨臨場謄寫墨寶的, 等等雅事傳出去也是讓人津津樂道的佳事一樁。
紀夫人撫額,林遵文倒是乾咳聲應道:“就是。誰無聊成如許給你送些雜草,阿寶,讓人丟了可好?”
“你懂甚麼!”阮夫人白他眼,見自家老爺實在不懂,笑問:“老爺想想,有甚麼詞是以藕為寄意的?”
“來人!送客!”
收到鮮藕,阮夫人立時喜知顏開,謝奕就不懂了,問:“不過就是一筐鮮藕,夫人何至如此歡暢?”
“明顯就不是一個字,夫人這不是用心誤導我麼?”謝奕抱怨說完,看自家夫人那翻到天的白眼,回神一想:“這是林府送來的,‘良伴天成’,這是同意結契了?!”
“說是謝府指明送給小郎君的。”
一旁林遵文憋笑憋的不可,他到真想謝安石在場,不曉得會不會氣的吐血。
但最讓人津津樂道的, 還是林阿寶把這一盛事用鬼斧神工般的簡筆劃記錄到畫紙上。自此,林阿寶才名再次哄傳全城!
“想清楚了便好。娘也可放心了。”
“這點我還真不思疑。”嫁進謝府幾十年,阮夫人對幾位叔伯兄弟這點還是清楚的,旁人不肯定能不能猜出來,但謝安石絕對能夠。
“來人!備紙筆不、備禮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