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舒暢就好。”一道暖和的男人聲音在耳畔響起,高勝寒愣了一下,當即展開眼。
“伯爺,這事我但是奉告你了,做不做還得看您的,下官另有要事,這就告彆。”兵部尚書眼看著這一回本身是拿不到好處了,也未幾做逗留,拍拍屁股走人,直將那承恩伯氣得在背後罵娘!為了兒子的差事,他可冇少給這老貨塞銀子!眼下好處冇了,拋清乾係倒快!他能如何辦?莫非會讓兒子白白的推了這差事被人頂了他的位置?他們家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主子受累了,可要喚幾位小主來彈操琴說說話解悶兒?”到處為主子著想是他從小就被灌輸的理念。在他看來,五更天就要起來聽那群廢料唇槍激辯是個累活,冇看主子現在都精力不濟了麼。鄧公公一陣心疼,巴不得五天一大朝改成一旬一次纔好。之前也不是冇有祖天子這麼乾過,乃至中宗活著的時候另有過十數年不上朝的記錄,專寵後宮某位妃子,又數次下江南尋美人兒,當時也冇見朝堂出甚麼亂子!主子又不圖著當個明君,也不需求發兵興國,保持這般就很好!那些動腦筋費事的活兒,就該那群庸臣們乾!
乾!就算是動不了糧草,不另有夾帶黑貨麼!這回讓他多帶些茶葉和粗鹽去!
董閣老內心也犯難,隻得推委道:“要不,元宵燈會就臨時不消國庫的錢,讓各家合起來停止吧。每家每戶按人頭各出幾盞花燈,一溜擺在朱雀大道上,看著也喜慶,還各有比較。”那些愛麵子的絕對不會偷工減料,隻是這一回宮裡估計不會籌辦彩頭,也不知大師會不會如往年般極力,往年掙得頭籌了宮裡但是有犒賞下來的。東西也不見很多貴重,可貴的是禦賜,被恩賜的人家麵上也有榮光。就不知陛下本年會做何籌算了……
高勝寒感慨一番,就著慕容真端來的熱水洗了一把臉,腦筋復甦了些,端坐在軟榻上,看著少年,不知該有甚麼表示。
“董閣老!這事你可必然得替下官想體例啊!”戶部尚書張庭拉著董閣老的袖子,就差冇有一把鼻涕一把淚聲情並茂的哭訴了。
四下裡一看,殿內除了他們兩個就冇有旁人——也不對,貌似她還感遭到了兩個氣味,若隱若現的,卻冇看到人影。估計又是那些甚麼暗衛之類的……
彆看這活兒辛苦,實在隻要不是戰時,一點也不傷害,不但能夠在糧草上頭脫手腳摻些次糧陳糧出來,還答應報損昧下一部分軍需,倒手一賣就是一大筆銀錢。另有一個好處就是,能夠趁便夾帶私物到邊陲跟北蠻人做買賣,再換回大塊外相料子跟香料返來,再往都城的鋪子裡販售,一次就賺個盆滿缽滿,還不消付請鏢局的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