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痛啊。暴一就是如許，拔光那隻山雞滿身羽毛，還將它開膛破肚，取出內臟，再將它切成幾段扔進沸騰的鍋――諸位，你們可感覺他殘暴？不，你們不感覺，你們聞著很香，心想哪怕吃不上肉，吃些帶著肉香的粥，也是好的。”
但他明顯不給她如許的報酬。
“又用如許的眼神看我了――我說過，你們冇有錯，我說這些，隻是為了讓你們瞭解我。現在有冇有對我多一些瞭解了？記著這一點，我不是異類，我們是一樣的。”
十八小我，三張桌子。公子正隻讓挽月坐在身邊，五個部下坐一桌，十一個舞娘擠另一桌。
公子正選了一處堆棧，名字很好，叫忘塵。
他的雙眸閃動著妖異的玄色光芒，聲線引誘至極。
“你過來。”
他如果情願，隻需求一個眼神，一個表示，她們就會懂，就會像畏敬他一樣畏敬輓月。
天井中有一眼井，井水清冽。舞娘們從井中打起水來，搬來幾隻大木盆坐在井邊浣衣。
“痛嗎？”
挽月頭皮發麻，渾身冰冷。
“如果熟諳還不敷深切，那我再問你們。金國雄師侵犯大昭，一起燒殺劫掠，遭了劫，落空親人的百姓，是不是恨軍方無能？如果有金軍落在他們手中，他們想不想喝其血，啖其肉？如果有人挺身而出，神勇無匹，殺得金兵潰不成軍，你們，痛快不痛快？”
“冇有。我以為你說得很好。”她定定看著他，半晌，委曲地垂了眼。
挽月坐在門檻上，怔怔看著她們。公子正抱起手，倚著另一處門框。
“我不是一個好人，但也不是好人。啊…能夠你們對我有些曲解，我需求解釋一下。諸位請回想，正第一次宴客，吃的是甚麼？”
“另有一隻山雞。不過都被那三個男的吃掉了。”舞娘控告。
“那麼，如果我抓了一個金兵來。他方纔犯下我所說的那些罪過，現在交給你們隨便措置。你們會如何辦？讓他痛痛快快死去嗎？”
“弄他！讓他生不如死！”舞娘們切齒道。
“對！打歸去！一百倍還給他們！”舞娘個個義憤填膺。
不是那種平常的客房，而是一處四合院。
中間是青石板天井，二層的木樓圍著天井，一共八間客房。
舞娘鋒利的指甲爬上她的臉，挪向她的眼睛。
挽月皺了皺眉，他用過的筷子給她夾菜，就算是愛吃的菜，內心也不會舒暢吧？
有說有笑。
“你們該當是曉得的，金軍一貫愛屠城，比方這平原城，如果破了，城中的男人啊…一半會被吊死，一半會被他們用鐵錘敲破腦袋，他們為甚麼如許做？隻是為了比賽，為了好玩。你們女子啊…也是用來比賽的。比賽甚麼？比賽誰才氣強，最快把身下的女子玩弄死。你們說，他們殘暴不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