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潛到那人身後，輕咳一聲。
挽月洗了手，牽著少歌的衣袖轉到了雕像後邊。
罷了，讓她熬煉熬煉，規複得快些，下次也好縱情……
隻顧著追她，倒忘了這茬兒！一世英名，一世英名……
少歌打起十二分精力，不遠不近吊在她後邊，進了城東城隍廟。
挽月擼起袖子，拎來兩桶水，弄濕了抹布利落地擦起灰來。
他的目光俄然凝在少歌胸前的葫蘆上。
少歌哭笑不得，無法地偏頭望向窗外，剛好見著樓下有小我抱著後腦勺，蹦蹦跳跳穿街而去。
一對綠豆大小的鬥雞眼，一隻危危欲墜的大鼻子，兩顆門牙大得能犁田。
這葫蘆一望就是粗製濫造，偏生係葫蘆那幾根絲線又質地精美，細心一瞧，竟是細細的編成同心八寶紋樣，的確不調和之極！
少歌驚駭地點頭連連，恐怕他說出這金丹的功效來。
少歌噎了一噎，老臉微紅，望向地下的臟老頭。
“小娃兒從那裡又拐來個神仙？我這仙府可住不下了！不收不收！”老頭擺著一隻烏黑的爪子。
“仙友休走！我我我再加，再加！要甚麼，好籌議！”老頭伸手就要搶他的葫蘆。
老頭眸子滴溜溜打轉：“那…那就算了。”
“如何？我相好的姣美吧？像不像神仙下凡？”
少歌默了一默，實在…他真冇多少經曆，更遑論花腔？同小二的閨中趣事，又怎能奉告旁人？讓這個浪蕩子曉得一星半點，都是對她的輕瀆。如此…隻好爭光自個了。
眸子一轉，從懷中摸出一隻小葫蘆，葫蘆上麵用硃砂歪歪寫著“金丹”二字。
“老神仙！小二帶相好的來看你了！”那語氣，要多粗鄙，就多粗鄙。
“仙…仙友！你這金丹……”
挽月聽到“長生咒”三個字，幾乎吞下了舌頭。見少歌不承諾，急得一個勁兒衝他使眼色。
挽月見少歌轉了態度，曉得這隻狐狸開竅了，捂著嘴偷偷樂起來。
“仙友！我用一段長生咒，換你金丹如何？”老頭雙眼放光。
那二人雙目發光，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
“再加一段衰咒！唱誰誰衰十年！”
但見這老頭一臉鼠相。
見少歌出去，扔給他一支掃帚，“把上麵的蛛絲撣一撣！”
半個時候以後，城隍廟裡亮堂了很多。
故意幫她一把，又怕人多眼雜，招來費事。
“謝兄，小弟有要事，他日再約！”一拂袖，風普通奔下了樓。
少歌拔腿想跑。不料一左一右被緊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