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十年前就扯起旗號當了匪賊,會不會帶上弟兄,殺到銀虎老巢去救張嶽?

說罷,從中間小匪身上奪過弓箭,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連發三箭。眾匪紛繁效仿,胡亂地向著空中射去。

不過眼下的狀況她當真是有點看不懂,不曉得林少歌葫蘆內裡又在賣甚麼藥。

“老狐狸總會善後。”挽月回敬。

挽月和少歌身邊下起了一陣亂糟糟的箭雨。

“讓。”龍爺揮揮手,“請――”

“我就是給你讓條路,你敢走嗎?”

俄然,龍爺本身也聽到了天上傳下來的聲音。

“嗯?”林少歌不悅道,“不送?不送,本公子豈不是很冇麵子?叫上你的人,送本公子到平原城,莫要誤了我的大事。”

就見他點頭晃腦,一邊走,一邊隨便地甩一甩手中的劍,時不時幾根苗條的手指翻飛,把那劍舞得像演出雜技似的。擺佈兩旁的匪賊被他唬得一驚一乍,想躲又冇處躲。幸虧他分寸掌控極好,冇傷到人半根頭髮。

龍爺眯起眼睛,眼四周層層疊疊堆起了褶皺,黃生生的滿是硬皮,一看就曉得此人長年風裡來雨裡去,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風吹日曬慣了的。

當然,半夜夢迴,有件事,還是虧了心的。

龍爺笑了。

“甚麼叫做跳火舞?”

必然是會的。

雲老二就是第一個開竅的。他劫了一戶財主,財主有個標緻女兒,他狠狠心咬咬牙,把那標緻閨女獻給了龍爺。

林少歌誇大地哈哈大笑:“這天底下,另有我歧王世子林少歌不敢走的路?!”

林少歌作了個揖,向著龍爺正色道:“朋友,好狗不擋道。費事讓讓。”

“兄弟們上啊!”

人群又擠又密,大寒天的,挽月隻感覺一陣又一陣熱烘烘的汗臭味襲來,時不時夾著刺鼻的火油味道。

她想起了甚麼,眼睛偷偷向擺佈兩旁亂瞟,心中冷靜數著火油桶子:1、2、三……

最後的時候,他們不是匪賊,是義兵。那是水患剛起的時候,鎮東將軍徐威親身帶了賑災賦稅,送到各地官府上。

方老爺……

十年前,得知張嶽落在匪賊“銀虎”手中,龍爺肉痛不已,何如當時的龍爺還隻是個教人技藝的小教頭。

有小匪亂鬨哄地喝道:“甚麼人!報上名來!”

一眾匪賊東倒西歪,向著擺佈兩邊擠去,真騰了一條彎彎扭扭的通道出來。

挽月怔了怔,見這一眾匪賊也是齊齊一怔。

他瞅了瞅林少歌手中的劍,不動聲色將身子隱到幾排匪賊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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