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大部分的樹已經死了。
雖是彼蒼白日，但高大筆挺的樹木遮擋了大部分陽光，隻要稀少的幾縷光芒透過枝葉間的裂縫，零散地散落在堆積著腐葉的空中上。
“等等。”他說。
荒漠上凜冽的秋風拂過樹頂，彷彿在另一個天下沙沙作響――他們能瞥見的那部分樹乾，是紋絲不動的。可見這片林子究竟有多繁密。
他公然建議了守勢，因為她低下頭，他的吻落在了她的眉間。他怔了怔，低低地笑了。
他恰好低下頭，她的鼻尖撞上他的下巴。二人一齊愣了半晌，然後他偏下頭，在黑暗中精確地捕獲到她的嘴唇。
重重吮了吮，他略略分開，呼吸有些短促，道：“此地伸手不見五指，也不消去樹上了。”
“林少歌你如何……”她一頓，餘下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你如何變得這麼……色？！
……
所幸，他顧忌她的身材，不敢過於冒昧，同時還要分出些心神去指導那股內力，以是挽月雖是神魂倒置，畢竟還能存留三分神智，保持得住一本端莊、被動接受寵嬖的良家女子形象。
越是走進叢林深處，林子更加密得不普通了。
“不怕。”他把她抱在腿上，背靠著小牛。
“嗯。”挽月笑道，“我就當它們是熒火蟲了。”
“睡罷。”他悄悄吻了吻她的頭髮。
她低低地“嗯”一聲，心道，哪一次和你親熱……環境好過？
二人都感覺有些別緻風趣，他用手肘支撐著身材，懸在她上方。二人呼吸相聞，但完整看不見對方。
挽月吃緊擺頭：“彆，彆說。我，我……”
這一次，她較著感遭到身材有些非常。
不該該是如許的。
黑暗中，悄悄感受相互的心跳，就彷彿――靈魂依偎在一處。
到了夜裡，樹頂上刮過的風更大聲了些，聽著彷彿萬鬼齊哭，嗚嗚地滲人得很。
“但是如許密的林子，如果被人用火攻，如何逃得出去？”
終究，他沉聲道：“環境不太好，姑息一晚罷。”
叢林裡光芒陰暗。
挽月被他吻得有些發懵，迷含混糊問：“你本日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莫非是因為冇找到能藏人的樹杈？”
“甚麼？”他的手掌已經探進了她的衣裳，極不誠懇地遊走。
他曉得她指的是那一道內力。偷偷抿嘴一笑，佯裝不解：“小二，關於男女之事，你如果不懂，我倒是情願細細說給你聽――隻是怕你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