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山脊,走到另一麵半山腰,少歌揹著挽月躍上一處樹杈,二人坐在半空吃了些乾糧,喝了水,然後從承擔中取出兩套農家衣裳,換了裝,再用易容膠片竄改了五官形狀。
少歌抖了抖手中的“韁繩”,非常嫌棄的模樣。
“好。”挽月笑道,“我要擋在通衢中間,立一塊牌子,寫上‘世子府’三個大字。”
挽月臉頰燙得呼呼作響,羞得將一顆腦袋深深埋在他懷內裡。
挽月不由赤紅著臉跳腳不止。
二人各自偷偷平複了心境,再見麵時,挽月一臉顧擺佈而言他的神情,眼神四周亂飄。
挽月忍不住笑彎了腰。如許一頭瘦巴巴,牛毛稀少的耕牛,被他一本端莊地稱為“坐騎”,真的很有喜感!
此時恰是飯點,兩旁的土屋門前,有很多村民捧著碗,蹲在門口用飯。
這是一處幾近垂直的“斜坡”,坡底恰是淮河。
黃土磚壘起的外牆上,稀稀拉拉掛著幾串風乾的玉米棒。是“玉米的棒”,因為上麵的玉米粒早被啃潔淨了。
“如許的坐騎,也敢賣三兩銀子。”他撇著嘴,略有不忿。
……
“嗯?”
挽月遊移地望瞭望四周――
歇了半晌,他背上挽月,再次踏下落葉往山下去,直到進了一處村落,這纔將她放下來,踩著風乾的牛糞向前走。
滾下了山崖。
“我們歇在這裡嗎?”挽月略有遊移。她倒不是嫌棄,而是――彆人實在是冇有能拿得脫手的飯食接待他們二人,看起來這個處所就算給錢也是買不到東西的。
“我們明天在這裡過夜嗎?”
“並不。”
林少歌眯縫起眼睛,一點一點細細地看,從坡底查抄到板屋,見毫無馬腳,終究對勁地點點頭,背起挽月,謹慎地繞過方纔他們一起“苦戰”滾過的陳跡,解下繩索纏在腰間,將那棵留有捆痕的樹也砍倒劈成木塊,然後持續向山頂走去。他用了輕功,踏過的落葉紋絲不動。
“嗯。”
他將她護得很好。兩小我一起滾下山坡,她卻完整感受不到身材有任何部位擦碰在地上,就彷彿被裹在一團大大的棉花裡。她曉得他用了巧勁,在她每次著地之前,都先幫她擋了一下,卸去了全數的打擊力。
我們的家……
“待會兒,我行動會比較大,你躲在我懷裡,不要動,不要怕。”
他將她摟進懷中,倒在地上撲騰。
“也不曉得歧地究竟產生了甚麼事情。”她微微哽嚥著打岔道,“有冇有能夠,你爹曉得大昭要出事了,以是想體例把你召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