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無涯抬手禁止了清蜜斯說話。
但是冇想到的是,那群仆人竟然動了,齊齊將刀口對準那四人,底子冇有任何人向她的方向望過一眼。
“牙兒。”老婦對辛無涯說:“你既然迷了心竅,老身便幫你除了這個女人。你如果一意孤行,那就和她做一對同命鴛鴦吧。本日,要麼她死,要麼,你們兩個一起死!我隻當冇你這個孫子。白髮人送黑髮人,老身也不是第一次經曆了!”
而辛無涯不待她首肯,就本身站立起來,拍了拍膝蓋上不存在的灰塵。此時的他,再不是這三年間那副丟了魂的傀儡模樣。
清蜜斯默了半晌,緩了緩表情,說道:“無涯,你覺得你跪一跪,老夫人就能護得住你嗎?當初,辛舒玄和辛舒夷毒殺你父母的事,你當真覺得她不曉得?隻不過,在一個兒子和兩個兒子之間,她挑選了兩個兒子。這幾年,她默許他們將你囚了,那樣折騰你的身材,你覺得這一次她會把辛家交給你嗎?我不明白你在想甚麼。”
“你我算是無關的人嗎?”挽月偏頭問少歌。
那老婦人皺緊了眉頭。整件事情的生長一向在她的掌控當中,辛無涯的悔過,和這個女人生了嫌隙,都是她早已算好了的事情。但辛無涯口中這句“籌辦脫手”,完整超出了她的瞭解範圍,她有些懵。
而辛無涯現在,明顯是在對著那圍住清蜜斯等人的仆人們發話。這些仆人明顯是她表示李管家安排下的可靠之人,如何能夠聽這個三年冇露過麵的少家主的號令?
辛無涯昂首嘲笑,眼中冰冷一片:“清蜜斯,我對你有情無情,你當真看不出來?”
“既然牙兒已經悔過,老身也不肯與你們難堪。從那裡來,回那裡去。”
待辛無涯等一乾人魚貫而入,老婦人斷喝一聲:“拿下!”
他不睬會老婦人,也不睬會那兩個叔伯,更不睬會那一妻二妾。
整間大堂都是微亮的紫棕色,氛圍中飄著檀木香。老婦人背後牆壁吊頸掛著一幅龐大的鬆鶴圖,是書畫名家王真做的仿品,仿的是前代畫聖黃山石的畫作。隻一幅仿品,也是代價萬金。兩旁掛著春聯,上書福壽吉利字樣。
“出去發言。無關的人等在外頭。”老婦說完,回身走進大門。
辛府門前呈現的老婦人輕咳一聲,場中立時沉寂。
辛無涯伏在地上叩了頭,然後低頭跟在老婦身後,清蜜斯疾行兩步,追上了他。
辛無涯道:“有些時候,做個胡塗鬼也是幸事。籌辦脫手。”